然以“童工”的名义打发走她。
给了200,让她干了二十多天。
一天挣的钱甚至不如班上一些同学去玩打车的费用。
期间甚至遇到了班上的同学,他们和她的关系并不好,确切来说是他们单方面的和她的关系并不好。
同学看着她,有些吃惊,随即是咯咯咯地小声笑。
像鸡一样。
身边的朋友问,你认识她?
同学说,不认识,就是觉得这个店员长得很高冷哦
一看就很拽捏。
哦。
随便说,反正在他们眼里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快要习惯了,真的。
真的。
女人站在边上,有些不知所措地笑。
在陌生的环境,在尴尬的气氛里,微笑是最好的回答。
所以她们的微笑都很标准熟练。
丁暮云下了个决定。
丁暮云问女人:“学杂费多少钱?”
“120。”女人说。
丁暮云继续问:“那这些发夹多少呢?”
女人低头,数如家珍似的喃喃:“鸭嘴夹5块一盒,小动物夹子5块一个。全部要的话,要,要……”
“要200。”小女孩算数很快,抢在女人之前回答。
丁暮云捂着她冰冷的小手,赞赏道:“你很聪明哦,小朋友。”
“谢谢姐姐。”
她从皮夹里摸出200,递给女人。
女人稍惊,满是冻疮的手锁在背箩带子之后,竟有些不敢接。
“让我送给你女儿吧。”丁暮云笑了笑,“新年快乐。”
女孩尖叫着转起了圈圈,“真的吗,谢谢姐姐!耶!妈妈!我下个学期可以继续读书咯!耶!”
女人没有小孩这么激动,只是这样无声又畏惧地偷看丁暮云,她低下头,眼圈红了一大转。
女人和小孩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在这个冷冬的夜晚,她又想起了许多事。
她总是为拥有相同经历的人难过。
她是熬过来了,可她们呢?
相似的人生前段,也可以有相似的未来吗?
但愿童话里,卖火柴的小女孩可以有幸福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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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梦里睡了一觉,因为冷得鸡皮疙瘩掉又醒了过来。
丁暮云坐在旁边,正在吃辛拉面。
“丁医生,你在吃宵夜啊。”安梦里趴在她的肩头,“我好饿哦,但我要减肥,不能吃呜呜。”
丁暮云加了根芝士条进去,“随便吃点,没事的。”
她捧着面碗,很快吃完。
出门时,酒吧门口一堆人站在门口等车。
晚上两三点不好叫车,尤其这么乌泱泱的一大堆人。
男男女女的,都有,仔细一看,似乎还有刚才的撩裙男。
他看上去并没有喝很多,人直挺挺地站那儿,不像旁边那个酒醉男一样一直大喊大叫。
很快,一辆黑色的model Y停在他们面前。
丁暮云他们也快要走进酒吧。
撩裙男拉开车门,将酒醉男丢进去,酒醉男一个没站稳,居然跪在了丁暮云面前。
丁暮云愣了下,噤声不动了。
喝太多了吧……怎么能在大街上随便磕头呢……
她可承受不起。
酒醉男的鼻子埋在两只马丁靴的鞋缝里,他打了个酒嗝,隔老远丁暮云就能闻到。
一边哼哼唧唧地喊疼,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