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时候,我就听见你打了很久的气才点燃,所以才猜到你这儿可能快没气啦。”
“……”
“……”
“……”
丁勇和赵智的眼神突然一滞,全凝在杜春树的身上。
A镇有规矩,未婚男女,婚前不得逾矩,订婚了也不成。
听杜春树这意思,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
丁暮云盯着他这张可憎又漂亮的狐狸脸,脸涨得通红,杏仁一样圆的双眼就这么瞪着,嘴里锐利的器具早已将他切割成好几块。
看丁暮云这样,又看看丁勇和赵智不知所措的脸,杜春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A市里男女婚前发生性-行为再正常不过,只要双方愿意,做好防护措施,压根没什么。
不过,总有人接受不了。
杜春树不爱拐弯抹角,有什么说什么。
他明明白白地交代,“叔叔阿姨,你们别误会。”
“我和小云没发生过什么,只是有次受伤,我在这儿休息了一晚。”
“???”
赵智的嘴张得更大了,大到足足能塞下一个拳头。
丁暮云气得想撕了他,这人的嘴跟乌鱼似的,越描越黑。
为了避免杜春树再说出什么震惊四座的话,丁暮云连忙推着他往门外走。
“爸,妈,我和杜春树出去看看送气的来没哈,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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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下到一层,迎面的光线格外刺眼。
白茫茫一片,密密麻麻的,让人有些心悸。
丁暮云受不住强光,眼前昏了一下,强忍着被激出的眼泪。
高中时候用眼频繁,加上她不注意,经常随便用手揉眼睛,结膜炎从此就赖上了她。
滴药没用,吃药没用,什么都没用。
加上一直没人问过她,长年累月下来,她也就不怎么在乎了。
丁暮云的身体就是不受控制地往后踉跄了几步,撞进杜春树的怀里。
杜春树接住她,一抹浓烈而温暖的男性味道装进丁暮云的鼻腔。
气息粗鲁又嚣张,顺着脆弱的蝶鞍一直飞进大脑,她突然觉得颅内窒息,身体软了下去。
杜春树吓了一跳,立刻掏出手机拨打120。
手机刚按上两个数字,丁暮云就拍掉了他的手。
“别,”丁暮云痛得龇牙咧嘴,“小病,一会就好了。”
“好个屁,你那一脸死样能好?”杜春树用手拦住她的肩膀,眉头皱在一块,还探了探她的体温,“到底怎么回事?”
“结膜炎,见不得强光,”丁暮云说,“一见强光就容易晕眩。”
杜春树噤声,看看左右,进门处有条黑色的长沙发,最边上坐着个人。
他一手抓着她,像拎小鸡一样逮着她坐下。
那人瞄了眼他们,结果被杜春树狠狠地瞪了眼,立刻收回沙发上的东西,灰溜溜地走开。
杜春树的眼睛就是有这样的魔力。狠戾、粗鲁、原始,不含一点杂质的,纯粹就是这样可怕的眼神。
似乎人类发展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改掉茹毛饮血的习惯。
丁暮云的头上没了重量,东倒西歪的,杜春树好不容易将她扶正,结果丁暮云失去重心,脑袋啪地一下砸在他的大腿上。
杜春树疼的嘶了声,脑门上迅疾冒出密密的汗,可大手仍旧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十指收缩,抓进皮肤里。
丁暮云倒吸一口凉气。
“痛,你也知道痛?”杜春树冷声冷气地,气息不稳,“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