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地叫了一声,头往后仰去,黑色渔夫帽立刻滚落下来,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柔顺的如瀑长发带着股精致的香味儿,飘逸在空中,足足定格了两秒。
丁暮云没来得及看清她微皱的脸,却迅速被她身上的香味侵袭,那种特制的檀香混着果香味,随着蝴蝶一般的曼妙身姿也在扭动。
女人吓得花容失色,精致的长甲爬满巴掌大的小脸,下意识地遮住自己的五官。
不过很快她也反应过来,对面撞上的这个人穿着白大褂,应该就是杜春树的医生,手又放了下来。
“不好意思。”女人俯下身捡起帽子,“我刚刚没注意到你出来。”
“没事,我也没注意到。”丁暮云倒也不藏,单刀直入道,“请问您是杜春树的?”
女人思考片刻,“emm……亲戚。”
亲戚么?
杜春树住院这么久了,除了他爸和他哥,丁暮云可从来没见过他的其他亲戚。
她都快以为杜春树是个孤儿了。
不过以防万一,丁暮云还是让助手登记下她的信息,顺便叫来了几个黑衣保镖。
女人写字豪迈,大笔一挥,跟签名似的签下自己的大名。
方,露,米。
好熟悉的名字。
似乎在哪儿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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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露米坐在杜春树的床边,这个狐媚的男人还在酣睡。
不过这次他睡得很熟,心情很好。
至少没再皱眉了。
方露米从包里慢慢地拿出一个烟夹,拇指点了点金黄色的锡纸,一根香烟冒了点尖儿。
黑衣男立刻上前制止,“不好意思小姐,病房里有烟雾报警器,并且杜少爷最好是不能接收烟味的。”
“嗯哼?”女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新闻,“他?不能抽烟?”
“那阿树最近不得闷死?”
“少爷的事儿,我们也不知道。”黑衣男说,“不过丁医生当时嘱咐过他别抽烟,他也就听着没抽了?”
“?”
听着二字,更为震撼。
他杜春树,何尝听过别人的意见?
一个眼高于顶,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小少爷,能听谁的?
那个丁医生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脸圆得像个大饼子,还有这能耐?
女人把烟夹放回驼色大衣里,穿着黑-丝的长腿轻轻一勾,勾出个垃圾桶来。
她慢条斯理地把烟吐了出去,动静颇大,惊醒某人。
杜春树蹙着眉,长睫翕动,猛然一掀,略带厌烦的目光立刻汇聚到噪音源泉。
女人也不躲,笑盈盈地看着他。
本来以为,她这次回来会给他一个惊喜。
没想到,却并不是如此。
“你来干什么?”杜春树冷了眼,“出去。”
“嗯哼?”女人哼了一声,反而凑得更近了。
她的气息不断靠近,猛烈的香水味如灌咽喉,砰地一下闯入。
某人不解风情,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妈的,喷的什么猫尿?”
“?”
杜春树摆摆手,让黑衣人们先出去,顺道把窗户开打点,透透气。
等他们都走完了,方露米立刻靠得更近了些,声音嗲嗲地,似乎能掐出点奶来。
“阿树,你也不想想人家。”
“人家今天可是特地为了你打扮的耶。”
“打扮?你这叫打扮?”杜春树的唇角勾起一丝讥讽,“脸画得跟癞蛤蟆似的,还鬼迷鬼眼地披这种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