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莫名的有些别扭。
不像是在客套,倒像是威胁。
杜春树闻言,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得意,称心,张扬而狂妄。漂亮的面颊在阳光的映衬下更加欲滴,身上更透着股肆无忌惮的嚣张。
他满意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即便是丁暮云下一秒像个泼妇一样质问他,扇他一巴掌,也满意。
但显然,丁暮云不会。
方露米被她的威胁击退,也不敢多说什么,杜家不只杜春树,还有杜昭山,杜富国,她可不想死得太难看。
提上包,快速地跑了出去。
房间里很快只剩他们二人,但空气也静了下来。
安静得让人心慌。
丁暮云用力地抽出条板凳,拖到床边,声响大得出奇,她也不在意,身体僵硬得像个机器人,使劲掏出个听诊器,又使劲拧开酒精瓶,咕嘟咕嘟地往皿中灌,但古怪的是一滴也没洒出来。
“脱衣服。”丁暮云不耐烦道,“快点。”
杜春树看看她,“内裤还是上衣?”
“?”丁暮云瞪了他眼,“有病啊你。”
杜春树没再贫嘴,慢吞吞地解开病服扣子。
冰冷的听诊器摁在胸口,冰凉感猛地突上来,他像个打点滴的小孩子,叫了声。
丁暮云没说话,但一脸不悦。
杜春树收了声音,老实了起来。
检查完他的心跳,一切正常,很快丁暮云又叫他把腿伸出来。
杜春树说:“检查腿干嘛?”
“你说干嘛?”丁暮云不耐烦地用镊子夹着棉球往皿中滚了滚,“她刚不打你腿了吗?我看看有事没事。”
杜春树收了玩乐的态度,老老实实地掀开被子。
杜春树的腿生得很漂亮,虽然他的遗传病很早就发作了,但是正常生长都在继续,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腿就占了快三分之一,肌肉没有萎靡,正常不松垮。
加上均匀透白的肤色,便更是吸睛。
不过丁暮云此行可不是来看腿流口水的,作为医生她已经见过太多腿了,现在看腿就跟看哥老倌家的牛蛙似的,见怪不怪。
她捏了捏杜春树的右腿大腿肌肉,从上方一直慢慢地拍打至下方,杜春树很早以前就失去了这只腿的知觉,这样弄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反应。
但今天奇了怪了,杜春树居然觉得有点痛,小声地叫出了声。
“痛么?”丁暮云皱起了眉,“哪种痛法?”
杜春树双手握紧右腿,“我怎么知道哪种痛法?形容不出来。”
“……打比方也行,抽痛?阵痛?还是什么痛?”
“……”
杜春树诚实道:“不知道。”
丁暮云无言,不过这应该是个好消息。
许久没知觉的腿在现在有了知觉,很有可能是治疗的最佳时期,一会要找付斯寒谈谈。
不对,不是一会。
是现在,马上,立刻。
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化成现实。
丁暮云的理智回来大半,没心思再和这个小屁孩纠缠什么。
收了收工具,准备就走了。
杜春树挑眉,立刻拉住她的手臂。
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你要走了?”
丁暮云没有隐瞒,干脆地点点头。
杜春树心底的火立刻蹿了起来。
这个疯女人,从上次他骂完付斯寒,她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后就再也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确切来说,是没有脸色,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