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音量，脸跟演川剧似的，唰地一下变红，“你问这个干嘛？？”
付斯寒笑得拍桌子，“问问。”
丁暮云的脸上又烧了起来，想到那天他亲吻自己的样子，心跳又开始加速。
胸腔里咚咚咚的，肋骨似乎马上粉碎。
要命。
真要命。
在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椅子拖拽的声音，付斯寒的声音忽大忽小，“所以你们在一起了？”
丁暮云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付斯寒打趣，“不可能的话他亲你干嘛？”
“我哪知道。”
丁暮云嘟嘟囔囔的，俨然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身体向后倒，想起他当时亲完自己，说的那句话——
“丁暮云，我会报复你的。”
好直接的宣战。
见电话那头的人许久未语，付斯寒喊了声，“喂？”
“干嘛。”丁暮云没了精力，天气炎炎，浑身都被晒化了。
付斯寒正准备说点什么，结果旁边似乎来了人。
一阵断断续续的美音传进听筒，丁暮云虽然当年六级670+，但还是不太听得懂。
很快付斯寒回到这边，进入另一个话题，“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过了吗？”
“去美国吗？”
“嗯。”
丁暮云顿了会，低着头，看掌心里的纹路。
许久，才将喉咙放低，“我很难适应那边。”
“有我在你担心什么？”付斯寒说，“你不会真要一辈子留在那边了吧？”
“maybe。”
“may你个头，留在那儿简直就是浪费人才。”付斯寒粗暴起来，“多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考虑好了重新说。”
丁暮云懦懦道，“知道了。”
付斯寒松了口气，平静下来，“杜春树那事你也别太在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应该是想追你。”
“追我？”
他恨我还来不及。
还追我。
追人是用这种方式，这种话术吗？
“嗯哼，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确实一直都是这么个性子。”付斯寒哈哈大笑，“我这边还有事，挂了。你有事再联系我就行。”
“记得啊，下次你先伸。”
“……滚。”
挂断电话后，展会也随即结束。
Coser和up主们陆续离场，丁暮云看了眼其中一个戴着口罩，头发乱蓬蓬甚至有点邋遢的男生，男生立刻撇开脸，玩起手机。
学校里的捐赠事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按照黄校长所说，一两年以后教学楼就全部修完。
说完，用解散结束。
操场的学生们欢呼起来，成群结队地到周边玩去。
上次那个中暑的男孩站在树荫底下，远远地看着对面小孩打篮球，打乒乓球。
叶竹走上前去问他：“肖智星，你不去打篮球吗？”
肖智星摇摇头，“不去。”
“为什么呢？”
“那样会中暑。”肖智星说，“我会晕倒的。”
“可是你不去运动的话身体就一直不会好呀。”叶竹拍了拍肖智星的肩膀，“多去锻炼一下总是好的。”
肖智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站在那儿，身体有些僵硬。
他的眼神停留在少年们的身上，细白的拳头攥得有些紧，身体绷直。
眼底溜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