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记得白色盒子的药要放在冰箱里,不然会失活的。”
肖智星点头,收下了药袋。
跑了出去,到学校门口外舀了碗绿豆粥,又折返回医务室。
丁暮云弯下腰,“怎么了吗智星?”
肖智星苍白的脸上浮上两朵红云,“呃,丁医生,我,我想问你件事。”
“嗯,问吧。”
“那个……那个……我听我妈妈说,你,你有男朋友了是,是吗?”肖智星越说越小声,尾音甚至直接消失。
他埋着头,双手不安地交叠。
丁暮云缄默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她不喜欢撒谎,也不喜欢招摇。
一旦承认,无疑是开了堤坝,流言蜚语会像洪水一般冲进她的海洋。
嫉妒的人多了,事实也会变成原罪。
可看着肖智星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她又实在不想骗他。
善意的谎言也不想说。
叶竹站出来解围,拉走了丁暮云,“小孩子问这么多干嘛,乖乖读书不好吗?”
“这些事都不是你该管的。”
“可是他很喜欢凶,凶丁医生哪,而且他好坏哦,无缘无故地就撤掉我们学校的教学楼,又无缘无故地继续盖。”肖智星不悦道,“这不是坏人是什么嘛!”
“丁医生你别和他在一起。”肖智星说,“男人的直觉告诉我他只是在和你玩玩。”
“……”
“嘿!你还懂挺多,还男人女人的,你这小屁孩才几岁啊就男人女人的。”叶竹站了出来,“快把药吃了回家!”
叶竹连忙送客,将肖智星送出学校。
原位留了碗粥,是给她的。
掌心的粥凉了大半,余温散去,和室内的温度保持一致。
煮的稀烂,一口喝下去几乎只有水,没有米。
绿豆也少得可怜。
她望着零星几颗,思绪飞到漫天的梧桐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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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他们在公交车站等车。
今天下班较晚,车站除了他们几乎没有其他人。
毕竟小孩子们可比他们早解放。
等了许久不见车来,时间早过了车牌上显示的预估时间。
塞车了?
不可能吧。
一阵暮夏的风拂来,吹开了裙摆,长长的百褶裙像伞一般散开,梧桐叶掉在肩头,风沙迷了眼。
丁暮云一只手揉着眼睛,另一只眼窥见某类奇观。
空旷的马路上驶来一排的黑色玛莎拉蒂,从前往后,起码有五辆。
最前面那辆精准无疑地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摇下,是张欠扁的脸。
“夫人,请上车。”副驾驶座上的赵管家走了出来,为她拉开车门。
丁暮云瞪圆了脸,满脸通红。
虽然这个点已经没什么人了,但是他们医务室的才刚刚下班啊。
璐璐和林城他们都在后面看着啊!
丁暮云感觉如芒在背,四周似乎有越来越多细细密密的眼神盯着她。
将口罩往上拽了拽,压根不敢张望。
车辆很快驶离,杜春树扯下她的口罩,“做贼?”
“……”
做你的头。
“你怎么来了?”丁暮云粗了嗓子,“我不是说别开车到我们学校吗?”
杜春树点点头,“我们施工队在那边施工,今天不会有车来这儿的。”
他从容地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