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多少次了。
“这是对你自作聪明的惩罚,庄令涵。”他绷紧了臂膀,肩背竟有了一层薄汗。
她不再回应,也刻意不去感触他身体的温度,害怕自己立刻便会缩了回去,前功尽弃,便会招来他更深重的欺凌。
庄令涵才勉强干了的脸颊不知何时又被泪水打湿,她颤抖着手往上去够他坠了璎珞的腰带,要抓的,也根本不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为什么这一世她费尽心机,还是逃不掉越来越凄凉的命运?
此时还深陷囹圄的夏谦,若是知道她用这样的方式救她,又会怎么想?
“噗”的一声,她口中腥甜四溢,那不知何时翻涌上来的第三口鲜血,就这样直愣愣地吐在了陈定霁腰下最敏.感的位置。
只不过一刹那,他那石青色的长袍下便绽开了一簇形状丑陋的血红花朵,红绿相称,看起来格外扎眼。
“君侯……”庄令涵也被这变故所惊,但反应过来后便要起身去拿巾帕为他擦拭,可才刚转身,手腕便被他抓住,生生向扑,跌进了她为他所制的血花丛中。
“妾知错,君侯饶命……”她胡乱地求饶,她被他捏得太疼了,她知道即使是脾气再好的男人,遇到这样煞风景的尴尬,都会恼怒万分。
何况是龙章凤姿、向来眼高于顶的陈定霁?
陈定霁的另一只手紧紧捏住了她还在颤抖的下巴,微微转了转,看向她脸颊上虽然消肿大半、但红指印清晰的掌掴痕迹。
“萧毅那厮,用完了就不懂怜香惜玉,”烛光昏暗,她却好似见到他眼里有了怜惜,不知真伪,“我和他不同,我从来都不会打女人。”
她的眼泪淌到了他的拇指,顺着粗粝的虎口又滴落在地。
陈定霁身前跪着的女人,玉臂和下颚都被他制住,荡漾的玉波被樱草色的抹胸勉强包裹,摇摇欲坠;剧烈的动作下,她腰间的嫩白也翻露出来,连着亵裤那弱不禁风的腰带,他一抬手便可将其褪下,于掌中把.玩;未曾梳理的抛家髻几乎乱作一团,原本斜插的几支发簪还余了一根挂在上面,而蓬乱青丝下她那张惊恐瑟缩的小脸,却正对着他为她血脉沸腾的热望。
他一想到她也曾这样服侍过那个粗鄙不堪的夏谦,他原本尚存的一息理智便顷刻化作了对她更加深重的渴求。
他不过想要她同等的、甚至更高等的待遇,却被她这忽然的一口鲜血,浇灭了他胸中盘绕许久、即将破水而出的欲.望恶龙。
然而,她此刻却再也不发一语,是她解了毒?
还是她终于聪明了一回,知道他会就此放过她?
“贱.人,总会在这种时候败兴。”陈定霁松开了制她的手,她脱力跌回冰凉的地面,并没有抬头再看他。
“你那个夫婿,我会保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他站了起来,撇了身下那朵血花一眼,幽幽地说道,“夏夫人好好休息,折腾了两日,别把自己累坏了,能医不自医。”
直到陈定霁的身影彻底消失,庄令涵才颤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胡乱地擦了擦嘴角刚刚淌出的血迹。
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痒了。
***
接下来的几天,铭柔阁内外一片宁静,庄令涵却始终缠绵床榻,噩梦连连。
她反复梦见那些因为当晚的变故而无辜命丧的婢仆。执行家法的冷面小厮手执木杖,在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嚎中将他们打得血肉模糊,有些人当场气绝,有些人未死,却强撑着爬到她的脚下,求她像救磐引和晴方那样保下他们的性命。
那一路爬行的血痕,像是歪歪扭扭地在地上写下的对她罪孽的控诉。
每当她想要看清那七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