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有脑子突然短路的时候,这种记忆反而更深刻。”
“也是,这事都过了好几年了,我想到海边就能连带想起来这事儿。”宋葭将还温热的牛奶喝完,起身决定去找点早餐吃,“诶,陈谙呢?”
林忱指了指边上的林子:“那边儿打电话呢!在家的时候每天都往医院跑,难得出来一趟不放心,就给护士打电话!”
“我昨天还误会他做护工!太尴尬了!”宋葭瞬间想起昨天聊天的场景,当时没感觉,事后想起来,又知道他妈长期住院的事情,结合起来想就觉得自己长了张破嘴,不如不说话。
“别多想,既然是朋友就别顾虑那么多,他又不小心眼。”林忱的杯子也空了,但他已经吃过面包当早餐了,顺手将杯子递给宋葭,“你帮我拿过去下,我去看看他,打挺久了,别是掉坑里了。”
“哦,好,我还给他留了杯牛奶呢!让他过来喝。”经过昨晚的事,宋葭俨然已经将三人视作同一国的了,互相照顾是应该的,甚至觉得自己该对陈谙好一点,独自照顾长期昏迷的病人,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好多做评价,也无法提供实质的帮助,作为朋友,就只能力所能及的陪伴了。
今天的行程比昨天轻松,下山脚程减半,山下坐大巴到停车场取车,自驾去附近的古镇逛,吃了午饭就往回赶,时间充裕。
出发之前将篝火熄灭,用土盖了一层确保不会复燃,垃圾也全部收走装袋,确保什么都不留,没人来的山里只能指望自然代谢,塑料袋这类是重点污染物。
同行的人难免有一两个东西带的多,物品没有消耗完的,不能随便丢弃就只能原包带回去,因此下山的行李也没有比上山轻太多,甚至出现了行李拆开就装不回去的现象。
这样出发时间比预计晚了点,他们三个因为东西本来就带的少,还帮别人分担了些东西,还人手提了个垃圾袋。
山野里睡了一觉,平时精致光鲜的一群人,多少都出现了些“返祖”现象:女生不化妆、男生不梳头,一个个素面朝天,分外淳朴,昨天剧烈运动的后遗症,腰腿酸软,下山每走一步都抻直了腿,龇牙咧嘴□□的毫无形象。
大家模样都差不多,也无所谓谁嘲笑谁,不过互相调侃几句,但陈谙和林忱是非常招仇恨了,健步如飞、毫无异色,感觉能再往回走一段上山路。
正抻着腿下坡的宋葭回头看了一眼走在队伍后面殿后的两人,默默腹诽,又觉得自己不争气,一个山里长大的居然在爬山这件事上败给了两个城里的。
直到下山坐上中转的大巴,大家聊起来才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是真的骨骼精奇、运动量大没累着,另一个只是能忍会演,觉得不能龇牙咧嘴的失态,面上波澜不惊,内里早已稀碎。
毕竟医生也是“久坐一族”嘛!大家都是同类,这就没什么丢脸的了。
认识到这一点,宋葭对林忱顿生同类心心相惜之感:陈谙是皮糙肉厚、精力非凡的怪物,他们只是平常人而已。
逛古镇时大家就分开走了,宋葭他们三个人加上昨晚一起的中医女生组成了一队,女生叫肖安安,性格开朗,和陈谙颇有共同语言,聊着聊着就给宋葭或林忱把个脉,传授养生之道,说秋燥进补要适量,多吃梨和银耳润肺。
宋葭听在耳里,觉得专业又神奇,恨不得弄个小本本记着,俨然已经成了中医的忠实拥簇;林忱却不一样,这些养生知识早在他家里落地生根了,他妈也就是秦姨门儿清,而且非常热衷于实践,各种各样的养生炖,他就是小白鼠。
但碍于新加入的肖安安,他也只好听着,没完心里去,倒是觉得宋葭竖起耳朵听课、唯恐错过什么的好学生姿态非常有意思,于是一路盯着看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