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组队进秘境不是倒了血霉?”张初接着道:“弟子只不过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分明是在欺凌弱小,妗妗在心底里呸了一声,她最瞧不起这种人了。
他们一直以来,没少欺负晏时则,仗着他灵力低微,便整日拿他当出气筒,次次如此,都已经习惯了,根本不会把他当做正常的同门来看待,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同门之谊。
“胡闹。”薛之澜冷着声,瞥了他一眼道:“青雀山弟子么?门派大比资格,取消。还有,自行去山下做一个月好事再回来。”
听到这话,张初心头一颤,面色苍白,跪了下去接着道:“掌门恕罪,弟子还想参加门派大比,求掌门收回成命。”
如果不参加门派大比,就无法拿到秘境试炼的入门券,每个宗门弟子都想拿到,秘境试炼每三十年才开放一次,错过这次就要再等三十年,修士如果不能到金丹期,寿命不过堪堪几百岁,又能进入几次秘境试炼?
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人皆是哗然,似乎没想到会做出这么严重的处罚,但薛之澜不以为意,他沉下眸,看着弟子们,气氛凝重。
“还有——”薛之澜话音未落,便感觉到自己的话语被人打落。
“妗妗,过来。”
沈辞鹤声音很轻,似乎从遥远的山巅传来,透过人群,带着些冰雪消融之感,他眸色过分的冷淡,朝着人群中望过来的时候,只是轻轻一瞥,便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窗外的雨还在下,雨幕疏离,沈辞鹤月白色的衣角却还是洁净得一尘不染,他一出口,方才还在私底下低声议论的人群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妗妗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却还是走了过去,低头扯住他的衣角道:“师尊。”
他的衣角布料华贵而冰凉,其中灵力运转,妗妗的手扯上去,感知到微凉的布料在指缝间光华萦绕。
“嗯。”沈辞鹤抬眸道:“又惹事了?”
“这次不是我惹事。”妗妗低声道:“师尊不信,可以看留影石。”
“仙尊,我可以证明!”
云惜举着手开口道:“的确是他们那些人先出言不逊,攻击晏师弟,然后张师兄动了手,步步杀招,妗妗才会拔剑而出的。”
看着妗妗一心一意看着的都是沈辞鹤,晏时则眼底晦暗不明,少年只是安静的立在那里,像这件事情的主人公与他无关一样。
“无妨。”沈辞鹤抬眸道:“我知道了,我信你。”
妗妗愣了愣,抬眸看他,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似乎是没想到沈辞鹤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信她。
她这些日子的转变沈辞鹤也都看在眼中,自然知道她性子变了不少,不会无缘无故在大庭广众下主动做出与人发生争执的事,他自然不会不信妗妗。
“师尊,你信我?”妗妗顿了顿,接着道。
“嗯。”沈辞鹤微微点头。
“师兄。”薛之澜转过头接着道:“妗妗她——”
“我来处置。”沈辞鹤语气淡淡。
薛之澜本来也宠着妗妗,再加上妗妗醒来之后隔三差五的去找他哄他开心,他自然明白错不完全在她,但众人面前,他也不可能不处理她,这次沈辞鹤一开口,正好给了薛之澜一个台阶下。
“至于其他今天议论的弟子。”薛之澜接着道:“留影石有记载,自己主动去受罚,领鞭刑二十,否则,被我发现,会更严重。”
众人都不敢说话了,生怕下一个受罚的是自己,二十鞭子抽起来也不算轻,一周下不了床是常规操作,想到这,饭堂里终于变得鸦雀无声。
一通操作猛如虎之后,本来热热闹闹吃饭的人,也都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