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呆滞的坐在石凳子上,喃喃道,“尚仪,您放过我,您送我入了四皇子府好不
好?”
“你当真是疯了。”唐婻静静地看向岳莺。
她是她的学生,尚仪局的教书坊不大,岳莺是她学生里最勤奋的,她每日精进文笔,在学思上出
头拔尖胜过一众女官,她是能看到的。大镱女子不易,她想好好教她的学生,教她们善己独立,
不用去活的那样悲哀。
她教错了吗?她心中得意的学生,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尚仪,我不是嫡女,我和您不一样,您是被捧在手心上的吏部尚书的嫡女,我是我父亲的弃
子,我拼了命的去读书,入宫辛苦做女官,我用尽心机,就是想做人上人。您教过我,我也知道
委身于人,被人轻贱的滋味儿不好受。可是,尚仪,我不想再被欺辱了,我想做人上人,我想风
风光光的回家,我不想一辈子埋在宫里。”
岳莺跪在了地上,哭着求她:“尚仪,您放过我,就这一次行不行,您等四皇子来,四皇子殿下
说了,他要来带我做她的妾室,他说过的。”
“尚仪.....”
还没有等唐婻说话,一道娇柔的声音却传来过来。
“哎呀呀,这是在做什么呢?让本宫看看。”淑妃带着一众人前来,“哟!唐尚仪,这女官怎么
跪着呢?本宫怎么听见你们在说什么,皇子,妾室?”
“怎么?难不成是你们主仆二人联起手来,想要勾引宫中的哪个皇子不成?如实给本宫交代,不
然统统把你们送进慎刑司。”
一旁的太监,把雨亭的石凳套上软垫,簪花扶着淑妃的手坐下。
岳莺跪在地上,眼睛看向唐婻。
今日唐婻要是说出她,只怕等着她的就只剩一个死字了。
“怎么?唐尚仪怎么不说呢?唐尚仪不说,你来说。”淑妃把眼扫向岳莺。
唐婻立在亭子的边缘,周围一阵阵的寒风扑向她。
她顿了顿....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是熟读大镱律法的女官,她应该冷面无私,可淑妃不会放
过她身边的人,她要是说出真相,无疑就是在杀岳莺。
唐婻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