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雨还没有停,天却慢慢暗淡。
秦令川坐在板凳上,突如起来的雨让本来就困难的任务更加复杂。
这雨要是在前些日子下,会不会京郊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难民。
会不会就没有这场大疫。
会吗?
秦令川看看手。
不会吧,大镱皇族还是会寻欢作乐花钱如流水,皇城里的太监权贵还是会滥权圈地,依旧还会有人会被逼的走投无路,还是会百姓吃不起饭饿死在街头。
没有这场大疫,还会有别的什么。
“指挥,户部来人了。”
“户部的人还是那套说辞,没有上面的敕令,一贯钱也不会给.......”
守卫的话仿佛和秦令川心中所想起了一个照应。
是啊,有什么区别呢?
兰因絮果,上一世惨烈的结局在秦令川的脑子中不停地缠绕。
“臣,唐婻,请求饶过京郊百姓,臣,唐婻,请求饶过京郊百姓。京郊能治能治,那都是人命啊,人命啊,皇上,皇后!”
唐婻在火海的哭喊,仿佛穿越时间来到了秦令川的耳边。
“户部的人还说.......”
一旁的守卫还在说话,但他一个字也听不下去。
炙热的火舌灼烤着秦令川的半张脸,他的耳边嗡嗡作响。
“把户部的人叫过来。”
“指挥....”守卫迟疑了一下。
“指挥,户部的人担心疫病传染,说什么也不肯进帐。”
秦令川把眼睛缓缓睁开,火舌重新把猩红的木炭吞了进去。
他就着火光照了照手上的寒刀,“那就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他进来。”
“是。”守卫重重点头退下。
京郊将停不停的雨细细有声,帐子外边凑着雨声起了动静。
“大人,人来了。”
门帘被掀开,跟来的几个守卫推搡着一个人影。
“别别别,慌什么慌,一杆子武夫.....”那人踟蹰着身子,把自己脸上罩着的护具,给向上扶了扶。
周澜把剑柄抵住他,“走,快走。”
官员挣了挣身子,往帐子里面去。
户部没拨钱,仅有的帐子还是上面不用的军帐,帐帷简陋的很,地上满是湿透了的黄泥,里面黑黢黢的,只有秦令川面前的篝火照出点点的光。
官员扭了扭身,卡了一口嗓子。
“指挥大人,咱们户部一向是有规矩的,见敕令拨钱,没有缘由往下面撒银子,是乱了国之本,国家的纲纪,皇上怪罪下来.....”
秦令川只是看着地上的篝火。
那官员也注意到了,秦令川根本就没有听他讲话。
官员停住了嘴。
帐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耳畔还有潇潇的雨声。
“你听,外边是什么声音?”秦令川问。
官员答道:“不过是雨声。”
秦令川摇摇头。
猩红的木炭被秦令川拿火钳子夹到了地上,缠着水的黄泥立马就沸腾起来。
“那分明是黎民百姓的哭声。”
秦令川立了起来,稀稀疏疏的身影挺拔高大,那官员竟一时觉得莫名恐慌。
“周澜,把他给我绑起来。”
门口的周澜立马带着人进了帐。
“你要做什么?我可是朝廷的官员,户部在册的郎官,你区区五城兵马指挥司敢绑我?”
没等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