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又跳了起来，不能遏制。
淡定，淡定，她又倒了一杯。
夜里唐婻躺在床上，她做梦了，还是那样的一个梦。
她成了侍女，司礼监有太监把衣服扔在了她脸上，她蹲在地上搓洗怎样也洗不完的衣服。
唐婻皱眉，她捏紧了被褥。
后面是一模一样的羞辱，一模一样的谩骂。
.......
“不要....不要.....”
然后是，万箭射来，她闭上眼。
一道身影挡在了她面前，她看清了。
是秦令川。
唐婻惊醒。
.......
秦令川走的急，唐婻第二日才去告知了娴妃。
娴妃总算安了心。
下午，唐婻又去了书苑。
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许琅。
他站的拘谨，只是眼专注盯着桌上的书。
唐婻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生机。
对，就是生机。
许慎之一案后，唐婻便再也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到别的光亮。
以至于，再次看到这样的画面，她竟一时不忍心打搅。
“尚仪....”许琅看到了她。
唐婻点头，“如何？”
“许久未看，反倒倒退了不少，再讲时竟然生疏了。”许琅答道。
唐婻看向他，他今天挽了头，一身圆领袍搭在身上多出书生意气。
“无碍，你再多看看，自然就能想起来了。”唐婻说。
许琅，“嗯。”许琅点头，接着看向她又说道，“尚仪几日未见，消瘦了不少，书苑虽忙，也要照顾好自己身体。”
唐婻回道，“是，你能来也即是帮了我好多些忙。”
“我一个太监，能帮尚仪什么忙....”
许琅蜷了蜷手，渐渐地下头，一瞬间那股生机又消失了。
唐婻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只能把头给扭到了一旁。
书苑里，来了学生。
唐婻平复好心情，许琅帮她把书给摆放好。
唐婻瞥见了他的那双手，那双宽大的手掌上面全是老茧和伤痕。
她心里顿顿的疼。
下了书苑，皇后派人送来了吃食和书籍。
唐婻去坤宁宫谢了恩，回去时看见了司礼监的太监。
她望过去，才发现许琅也在列。
几个司礼监的太监站在他的前面，他跪在地上像是在挨骂。
唐婻走了过去，“你们在干什么？”
“给尚仪请安。”几个太监对着他行了礼。
“尚仪，您有所不知，这个小太监他手脚不干净，他竟然敢偷东西，曹公公让我们给他长点教训。”
“他偷了何物？”
唐婻看向许琅，细细看来才发现他脸上挨了巴掌，嘴角上还有淡淡的红印。
许琅，这就是你同我说的，过的好吗？
许琅眼神躲闪，不敢看向唐婻。
“回尚仪，曹公公让人派的差事，奴才几个也不明白，只是听闻曹公公生气的很....”太监面面相觑。
唐婻皱眉，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
许琅怎么可能偷东西。
“许琅，你来说，你偷了他们什么？”许琅低着头。
“尚仪莫要插手我的事了，我偷了东西，我应该被罚。”
几个太监见状，也是立即说：“好像是偷了什么吃食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