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唐婻背着身子,她的背稍微的僵了那么一下。
“.......”
她张开艰涩的唇,抬头看了一下天。
眸子里是遮不住的伤感。
“缨绾,你走吧......”
唐婻提了步子。
“尚仪。”身后的缨绾又唤了一声。
唐婻没有回头。
尚仪局中是落了一地的枯叶。
大镱,乾清宫。
秦渊醒来的消息走就传了个遍镱都,宫里的事却迟迟没有定夺,就连前朝淑妃和皇后摆在台面上的斗争都没有吭声,后宫里都传皇帝老了,没有了雄心,放任着底下的事不管,但尤是这样司礼监和淑妃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后宫里就这么风轻云淡的过了三天,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唐婻心里明白,秦渊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将这件事忘了。
表面什么事也没有,背后一定在风起云卷酝酿杀意,只不过这股子杀意现在还不能露给世人看罢了,不然司礼监和福王最近也不可能这样夹着尾巴做人。
后宫一定会清算,唐婻看着乾清宫的门。
大理石砌的石狮子雄昂昂的立着,秦渊是起兵杀来的皇帝,他比谁都在意背叛,比谁都知道夺嫡的路子。
不可能就这样平静的过去,荣王和福王,一个背靠皇后五军都督府,一个靠着淑妃和司礼监。
主要有一方展露了野心,另一方就不可能这样的等下去。
可无止尽的斗争让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们好像渐渐忘了他们能做的所有的斗争都是在皇帝应允的那条线下的,一旦他们越过了那条线。
秦渊就会动杀心。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皇上的杀心下,为秦令川挣一份活路........
难啊,难,难的稍有不慎就可能触怒龙威,丢了她自己的命。
可这是救他的唯一方法了。
.........
唐婻将眼眸收缩,提步向前。
“尚仪局唐婻求见。”
门口的梁全忠瞧见了她立刻走了过来。
“诶呦,尚仪怎么来了?眼下皇上正在静休,皇后娘娘下了令,宫里面的女眷暂时还不能见皇上。”梁全忠道。
“我有要事求见皇上。”唐婻道。
“这.....”沈全忠有些迟疑。
“我即使女眷,也是大镱的朝臣,望公公通融,公公只管上报,见不见全凭皇上。”
“杂家也愿意帮尚仪的这个忙,只是帮了尚仪怕是皇后娘娘那边儿不好交代啊.....”
沈全忠看向唐婻犹豫道,“以尚仪和皇后娘娘的交情自然是不用多说的,只要尚仪能在去了之后向皇后娘娘解释一番,那这种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好。”唐婻点头。
她总归是要见一下皇后的......
“那杂家立刻就去给皇上汇报。”梁全忠道。
梁全忠辞了唐婻就进了乾清宫。
外边只剩下唐婻自己,一会儿乾清宫大门却走了一个男子。
唐婻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那人是谁,她垂了眸子,立刻把身子别了过去。
唐琦善,她的父亲。
唐琦善自然也看到了她。
他诧异了一下,眼下不是女官诉职的日子,况且皇后的诏令已经下达了宫里。
“唐尚仪。”唐琦善平淡道了一声。
唐婻听到这声音颤了颤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