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自有天地。
但这读书写字种花草,听雨观云品酒茶,好像是退休后老大爷的生活吧!
舒凝浅笑道:“所以,你一心追求的是退休后的生活?”
余翊仔细回味了一下,一时间觉得实在搞笑,终是没忍住笑着说:“好像还真是。”
……
傍晚浮云收敛,风弭雨停,灯火辉煌。
二人走至渡口,在廊下稍作休息。
河边的乌篷船悄然靠岸,船上撑船大爷用着蹩脚的普通话询问:“姑娘小伙儿,坐船不?马上天就黑了,水上夜游若河更有意思。”
舒凝下意识地瞧向余翊。
余翊单手摘下墨镜,与她相视一笑。
“好。”二人异口同声道。
乌篷船上。
大爷一边撑船一边开始熟络地攀谈:“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舒凝故作好奇的样子问:“大爷,您怎么看出来我们不是本地人?”
大爷一本正经地说:“本地人怎么会拿个相机,这拍拍那拍拍的,一看就是外地来旅游的。”
舒凝一听,眉眼弯弯,不由得畅然欢笑,瞧着余翊,津津有味地表示赞同:“大爷,您说得对。”
余翊看了看手中的相机,又看了看在一旁载笑载言的舒凝,眉间一扬,也笑了起来。
撑船大爷一面说笑,一面鉴貌辨色,他阅人无数,只觉得二人男俊女貌,甚是相配。
“小伙子,你有福气呀,你这媳妇儿长得比电视上的女明星都要漂亮。”夸完,又周身打量了一下舒凝,“哎,还别说这姑娘看着面善,长得像我们安宜唱黄梅戏的大明星,叫舒什么来着,岁数大了,记不清了。”
“好像叫舒凝。”余翊一脸得意,笑意盎然,一时间胜负欲爆棚,决定报方才的“一箭之仇”。
“对,就叫舒凝,那姑娘年轻漂亮,戏还唱得特别好。”
“大爷,我们只是朋友。”舒凝不自觉地转头,目光与余翊不期而遇,她急忙地移开视线,不自在地盯着船头。
“朋友呀!”大爷挑挑眉,又哈哈大笑道,“那小伙子你得加把劲了,小心被别人拐跑了,后悔都来不及喔!”
舒凝无语:“……”
余翊看着她慌乱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只觉得甚是好笑:“好,我努力。”
此言一出,更令舒凝无言以对。
夜晚泛舟水上,乌篷船悠悠而行,小桥流水,灯火辉映,宽巷清幽,确实别有一番景致。
“划过前边那座思君桥,再往前就是若河古镇的著名景点,神女殿。神女殿的传说有很多,但是人们最愿意相信的就是思君神女的故事。”
“思君神女?”舒凝虽然是本地人,但却从未听闻过思君神女的故事。
“你自然不晓得,很多本地人都不晓得,也就像我这个岁数的才晓得。”
“大爷,那您给我们讲讲吧。”余翊说道。
“相传当年西王母的掌灯神女与朱雀神君二人生爱,情根深种。但天规难容,天帝发难。将朱雀神君置入烈焰,炼炙烤之苦。神女则被坠入深海,置水溺之刑。后来,朱雀神君浴火重生,飞升炎帝,而神女却因执念太深,剔了神骨,化为凡人,日日在横桥之上盼着她的夫君归来。那座就被称为思君桥,她所流的眼泪,汇聚成河,也就是现在的若河,但直到香消玉殒,也没能等来她要等的人。”
“怎么是个悲剧?”舒凝低声感叹,在她的认知中,景区中衍生出来的故事,一般都是极具传奇色彩,又美好充满希冀的。
“因为她没有等来她的夫君。”余翊幽幽地开口,见舒凝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