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大不了揍他一顿。”我拍了拍海格的肩膀,叫他不要担心。
“邓布利多怎么说呢,海格?”哈利说。
“他已经为我做得太多了,”海格呜咽道,“他手头的事也够多的,要把摄魂怪挡在城堡外面,还有小天狼星就藏在附近——”
何止附近,西里斯就在我的寝室里躺着,达芙妮要是知道阿兹卡班的逃犯目前为止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喝了她五瓶美容魔药,可能会笑死。
“别担心,我会尽力的。”
“伊瑟拉,你也没必要为了我去和马尔福撕破脸皮。”海格抽泣着,我也没说要撕破脸皮去搞,真的要撕破脸皮这封信都不会送到他手上。
终于,在听了许多帮忙的保证,还有一杯热腾腾的茶摆在面前之后,海格用桌布那么大的手帕擤了擤鼻子,说道:“你们说得对,我不能崩溃,必须振作起来……”
猎狗牙牙怯生生地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把脑袋搁在海格的膝头,原来真狗也喜欢这么干,西里斯学狗学的还挺像。
“我最近不大正常,”海格用一只手抚摸着牙牙,另一只手抹了把脸,“担心巴克比克,而且没人喜欢我的课——”
“我们喜欢!”我当即选择撒了个谎,反正我已经撒过很多谎了,不差这一个。
“是啊,你的课棒极了!”罗恩说,在桌子底下把中指和食指交叉在一起,“呃——弗洛伯毛虫怎么样啦?”
“死了。”海格哭丧着脸说,“莴苣吃多了。”
“哦,真糟糕!”罗恩说,嘴唇在颤抖,我猜他是高兴的,反正我差点高兴的笑出声,我终于不用喂虫子了。
“还有那些摄魂怪让我感觉特别糟糕,”海格说着,猛然打了个激灵,“每次我想去三把扫帚喝酒都要从它们跟前经过,好像又回到了阿兹卡班——”
我们都沉默了,海格默默喝着茶,我不停的搅动着杯子里剩下的半杯茶,停了一会儿,赫敏小心翼翼地问:“那里是不是很可怕,海格?”
“你不知道,”海格轻声说,“从没到过那样的地方,我以为自己要疯了,脑子里总是想着可怕的事情……我被赶出霍格沃茨的那天……我爸爸去世的那天……我被迫让诺伯离开的那天……”
“过一阵子你就想不起自己是谁了,根本看不到活下去的意义,我曾经希望就在睡梦中死掉……他们把我放出去的时候,真好像获得重生一样,一切全都想起来了。那真是世上最美妙的感觉,要知道,摄魂怪可不乐意放我出来。”
“可你是无辜的呀!”赫敏说。
“他们就只管和人接吻罢了,把你的快乐吸走就是他们的唯一目的。”我说着,“如果你的毅力不够强大,很难从那里逃出来。”
海格又沉默了片刻,又盯着他的茶,然后轻声说道:“我想把巴克比克放走,可你怎么向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解释说它必须躲起来呢?而且——我很怕犯法……”
他抬头望着我们,泪水又流下了面颊,“我不想再回阿兹卡班。”
“你不会回去的,海格。”我们又安慰了海格几句,然后就匆匆离开,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我不仅要想怎么抓虫尾巴,还要想怎么劝德拉科放过巴克比克。
头大,真的令人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