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客栈有过一撞之缘的谢景星。 那侍从推着谢景星一路急行,直至进山后才放缓了脚步。 主仆二人的目光在花间匆匆划过,四下张望着,似是在找寻什么人。 可整个山中空荡荡的,除了啾啾的鸟鸣,就是轮椅划过地面发出的声响。 二人一路走一路找,直至行到那溪前方才停下。 “公子……”云松看着轮椅上面无血色的青年,劝道,“那姑娘或许已回去了,既然没寻到,我们今日不如先回去,日后找机会再试。” 他看着轮椅上的自家公子,眼中满是忧虑。 山中风凉,公子本就不是多强健的身体,今日回去后必然又是要病上一场的。 镇上是那家医馆的大夫比较厉害来着? 云松垂着眼,已经在为日后看病做打算了。 还有几天就是立夏,一路的风都带着热意,可谢景星还是被吹的唇色苍白,面无血色。他目光落在潺潺而下的溪流上,那溪水清澈,溪下的小鱼欢快的畅游在期间。 谢景星看的出神,过了许久,喑哑的声音响起。 “云松,你先回去。” “公子!”云松下意识想拒绝,就他家公子这脆弱的小身板,可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但当他对上那双漆黑阴冷的眸子,想说的话停在嘴边,最终呐呐点头,转身独自离去。 清风徐徐,耳边鸟鸣啾啾,谢景星摩挲着手腕处的佛珠,双眸虚空落在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许云松说的对,那女子早早返程回了家,与他们恰好擦肩而过,以他的倒霉体质,这事发生的可能性十分的大。 可他有种直觉,那女子还在这山中,就在溪对面。 他清凌凌的目光落在对面山间,过了许久他从轮椅上起身,一步步缓慢的朝溪水中走去。 就赌一把! 赢了,厄运得解。 输了也不过是搭上这条命。 左右这充满厄运的糟烂人生他早就过够了。 谢景星蹚着溪水一路朝前,浸在溪水中的腿冷的直抖,连拂面的暖风都变的寒凉。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已是满头冷汗,面色由方才苍白逐渐变得青白。 行至一半他停了下来,抬眼望着溪水对面的苍翠树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手腕处的佛珠。 几息后他停了手下的动作,而后两眼一闭,扑通一声跌入身后的冰冷刺骨的溪水中。 这一跃,之后是生是死,全看天意。 一番纠结后,穆岁黑眸晶亮的望着对面,掷地有声的说,“走!” 二人结伴朝溪那头走去,过了石桥朝方走了几步,眼前便像是另一片天地。 两旁乔木夹道,处处是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两人沿着山崖一路前行,如行在绿幕中,放眼望去处处是绿。 二人过桥后就换了位置,沈棠在前穆岁在后。 山道陡峭,二人每一步都走的极为小心。行至半道沈棠朝下望了一眼,只见崖下苍壁悬空、清流绕面,崖上蓊郁蔽日、清流延回。 走过了狭窄的山道,之后的路变的平坦起来。沈棠看向两边的目光也变得认真起来,她四处搜寻,试图找到一两株罕见的名贵野花。 但她看来看去直看的头晕眼花,对穆岁摆摊一事,仍是毫无头绪。她此刻有几分理解了穆岁前一日的感受,眼前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