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啪嗒!”,老太太手中的碗盖重重的嗑在了茶碗上。 “离府了!”老太太怔怔的看着前方,唇边不自觉嘀咕着这几个字,眸中充斥着浓浓的震惊。 “有些乏了”,缓过神来的老太太扶着额,做出一副疲累的模样,“逸哥儿留下,你们等了一早上,也都累了,都回去歇息吧。” 沈清婉同沈夫人一起起身,恭敬的行了礼,挽着沈夫人的手,一道出了老太太的院子。 “我儿今日做的很好”沈夫人怜爱的摸了摸少女的头,叮嘱道,“有空多来老太太这,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就喜欢和孙辈待在一块。” 沈清婉乖乖应是,藏在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早晨精心修剪的指甲划破了掌心的肉,有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 待人都散尽后,老太太冷了脸,摔了手边的茶碗,质问道:“谁叫你放她走的!” 沈逸早料到有这一遭,耐着性子说:“她哭着闹着要走,我如何能拦得住?” “一个小姑娘,有什么拦不住的!”老太太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我与你说过多少次,她对我沈家十分重要,叫你千万看住了她。你倒好,招呼都不打一声,说放人就放!” 相似的话沈母不知在他面前说过多少遍,从前沈逸敬重母亲,心中虽不屑她那番说辞,面上却是一副恭敬听话的神情。可今日母亲前脚刚回来,就为了这事同他大动干戈,沈逸也生了火气,不再继续忍耐。 “重要!”沈逸面色黑沉,反问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能有什么重要的?” “若非我早年三元及第匡扶门楣,若非我从翰林小官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你心心念念的沈家早就没了!” “整个沈家的荣辱,皆是我一人撑起来的”,沈逸瞧着面色灰败的老夫人,一字一句的说,“同那个平白享了十几年荣华的假千金毫无干系!” 老太太被气了个仰倒,指着沈逸哆哆嗦嗦的开口:“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整个沈家!” “不劳您费心”沈逸瞧着老夫人的眼神极冷,将这些年的怨恨一并发泄了出来,“沈家有我就足够了!” “你……”沈老夫人捂着胸口,半天喘不上气,待气息稍稍平稳些后,她犹不死心,问道:“逸哥儿,算我求你,去接她回来。” 若非母亲,沈逸最初压根不会开口留人,可看沈棠后来求上门的样子,好像他府上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巴巴的非要离去。就是这样不知恩的人,她不懂为何母亲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不可能”沈逸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再不顾及刚回府的母亲,转身就走。 “糊涂啊!”半空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方才还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此刻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一双经历了世事的眼中布满忧虑,,面上也是一片愁云惨淡的模样。 沈清婉坐在铜镜前,发着愣。 铜镜中的女子,发丝梳得干干净净,妆容清雅素净,通身温雅的气质,不比京中其他的名门闺秀差。 沈清婉不懂,她怎么就是比不过沈棠! 再看镜中的自己,这一切都成了笑话,无论是眉间的珍珠,还是发上的缠花,都提醒着她今日的难堪。 无论她如何费尽心思的讨好,老太太都视而不见,那老虔婆的眼中只看得到沈棠。 沈棠!沈棠!她到底有什么好! 当日父亲开口要她留下,如今祖母张口闭口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