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还要一起出任务,岂不是很尴尬?
想到这一茬,我抽了抽嘴角:“这个姿势,是不是有点……”
——有点容易造成误会。
汪灿漫不经心地向我投来一瞥:“把话说完。”
“其实你可以考虑,先放开我?”我认命了,自暴自弃地服了个软,“我累了,站不住了,你这是在虐待我。”
我不太确定道德绑架对他有没有用,总之我豁出去了,试试也不吃亏。
汪灿:……
我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开嘲讽了。
这次我倒是预判错了,垫在我脑后的手轻轻一动,我立刻识趣地前倾,方便汪灿把手抽出来。
我的头发从他指尖划过。
汪灿侧了侧身,用脚勾来一个小圆凳给我,总算拉开了一点距离。
我也没跟他客气,倚着药品柜坐下就有点犯困,眼都懒得睁:“不是我碰瓷啊,我今天没吃药。”
监控上能看到,出门前我确实是有个把药放进嘴里的动作,但我记着汪小媛的提示,实际上药片还夹在指缝里,并且找了个机会偷偷扔掉了。
初步得出结论:我每天要吃的那种药,大概率是有问题的。
——我今天的状态确实比平时要好,吃了药的情况下反而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活动量。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汪灿的权限比汪小媛要高,他的反应或许能帮我侧面验证这件事。
过了很久都没有回答。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汪灿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苦吗?”
那一声太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又正好处于不太清醒的状态,几乎以为那是幻听。
“汪荧?”
——不是幻听,他真真切切地喊了我的名字。
我猛然惊醒,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来不及刹住身体动作,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头。
这一下给我撞得眼冒金星,双手在空中胡乱抓了两把,摸到支撑物就扣住不放手了。
托了这个动作的福,我才没摔倒。
但我也只庆幸了一秒钟,因为被我抓住的是汪灿的手腕,虽然我没看到,但我猜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像是要吃人了……
我讪笑着放开手,揉了揉被撞到的地方,决定先把锅甩出去,结果汪灿比我先开口:“想偷袭还是换个招数,你这挺吃亏的。”
我:……
倒也不用这么一本正经地给我建议,我还没那么不自量力。
谁知道他会正好站在那个位置,头还那么硬……
“没偷袭!”我捂着脑袋顶了一句,理直气更壮,“我只是……”
“我知道,”汪灿哼笑一声,打断了我,“不用解释。”
——知道个鬼!
他总不至于还认为自己挺幽默吧?
不等我腹诽完,汪灿伸手过来贴上我的额头,有点疑惑道:“没发烧,脸怎么红了。”
他看着我,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是真真切切的不解。
这还用问吗……
打也打不过,躲又躲不开,就算是汪小媛搞这种突然袭击,我也得自惭形秽到脸红吧?
我平静地动了动嘴唇:“太阳晒的。”
不能算我信口胡说,这个位置刚好可以被阳光照到。
汪灿半信半疑地盯着我:“真的?”
“不然你给我一个科学解释?”我瞥见墙上挂着的听诊器,随口说,“心跳体温都正常,不信可以现场测一下。”
按照普通人的心率来算,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