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就不能是关心你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我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然后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说胡话,先夹个体温计吧?”
“是你手凉。”
我讪讪地捏紧了拳头,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现在换搭档还来得及。”
汪灿:……
“你想借着黎簇生日,跟他缓和关系对吧,”我暗骂自己反应迟钝,汪灿这种性格,就算说了稍显直白的话,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没准也还压在心里,估计是个俗称的傲娇,于是捶了他肩膀一下,大方道,“早说啊,我也不是非给黎簇送花不可……”
“不换。”汪灿干脆利落地蹦了两个字出来。
他的嘴唇抿成薄薄的一条线,认真地警告我:“你是我的搭档,不要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话。”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直直地盯着我,像是要用目光把我戳个窟窿。
……行,比谁眼大是吧?
我也不甘示弱,但还是先眨了眼,揉着眼睛道:“行吧,既然你执迷不悟,等到我拖你后腿的时候你可别哭啊……”
汪灿在我头顶不轻不重地胡噜了一把,笑得我心里直发毛。
这个笑容如果出现在别人脸上,那就是很正常的表情,但汪灿这么笑,比任何警告都管用,我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问就是要命。
两个意思,他笑起来要命,我也要命。
走廊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几个人的骂骂咧咧,好像也要往医务室来了。
我来不及多想,扯着汪灿就往窗帘后面钻,前脚刚藏好,外面的人也进门了,圆凳被他们随意踢开,金属的底盘和瓷砖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我双手扳着汪灿的肩膀,腾不出手去捂耳朵,在噪音中煎熬了好几秒,表情也跟着扭曲。
——这次可算换我把汪灿抵在墙上了,出息!
汪灿略低着头,用口型问我:“躲什么?”
我一愣,接着就窘迫起来,我们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躲到窗帘后面?
但是藏都藏了,要是这时候突然现身,只会更尴尬吧……
我扯着嘴角朝他笑了一下,谨慎地把手从他肩上抬起来。
这是个精细活儿,动作不能太大,不然窗帘的形状骤然变化,外面的人也会察觉。
到时候可就解释不清了。
“你们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小子比率降为零了,真是够走运的……”
“那有什么办法,汪先生安排汪小媛去教他,傻子才不想留下来!”
“哎呦这酸的,醋瓶子都倒了吧?”
三个不同的声音伴着药酒的味道一起飘了过来。
这怎么还聊上天了……
我听了一会儿,心说也就最后一个开腔的是明白人,前两位说的话确实是够酸的。
——怎么就不兴是人家黎簇天赋异禀了,承认世界上存在比自己优秀的同性这么难吗?
我本以为他们搓完药酒就会离开,结果听声音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话题从对黎簇和汪小媛的揣测又转移到了汪灿身上。
大意是说他孤傲不合群,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说到激动处,甚至还出现了“要不是我如何如何,他早就如何如何”的自夸言论。
我听得满脑门问号,简直被刷新了认知,勉强归因于吹牛不用上税。
一旦结合实际情况来看,就诙谐得有些过分了。
我偷偷观察汪灿的反应,发现他神色如常,压根没把那些人的议论放在心上。
汪灿也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