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甜,我也是专业的!
没想到汪灿不吃这一套,别开脸不看我,生硬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两件事。咱们凭着暖和不进屋,坐在外面吹风,看起来不太聪明。”
汪灿垂着眼:“还有呢。”
“别人夸你要说谢谢,”我在他脖子上捏了一下,“我可是真心夸你的。”
汪灿:……
他愣愣地出神,手上的力道也松了,我挣开时动作大了点,居然从长椅上仰面翻了下去。
所幸外套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我躺在松软的雪地上,抬手遮挡惨白的太阳。
“现在你可以把我埋起来了,”有雪花落在我的脸上,我时而知道自己是躺在地上,时而又觉得自己飘在云上,干脆闭上眼睛胡说八道,“等到明年开花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了。”
“为什么是明年,因为这几个月我想冬眠……”我笑了两声,抬起手臂隔空指着汪灿,嘟嘟囔囔道,“你不许给我浇水!我不要发芽!”
汪灿却没有笑,他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起来,语气认真:“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我打量着他:“你是汪灿。”
然后我又指了指自己,咧嘴笑了笑:“那你呢,你又把我当成谁了,霍盈盈吗?也对,只有她才能得到所有人的善意……包括你。”
霍秀秀以前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当年她和解雨臣协助吴邪假扮吴家三叔,要不是解家人做事一贯留后招,他们差点就要交代在那里。
那晚长沙下了雨,此后再提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大家都说那是流血的天气。
当时她跟我说了一句话,是她从吴邪那里听来的,吴家三爷的语录之一,说是面具戴得太久就摘不下来了。
她铺垫了那么久,本来是为了当成鬼故事讲给我听,用来阻止我把白天赶集时买的卡通面具带进房间睡觉。
因为是好几年之前的事情,那张面具到底是孙悟空还是猪八戒的脸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霍秀秀嫌弃得要命。
但现在我大概能体会到那句话的意思了。
我不知道假扮霍盈盈的这些年对我本身的性格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但我确实无意识地在用她的方式思考。
如果是霍盈盈,她会怎么做?
她会说一些天真到不符合年龄的话,甚至还会显得有些愚蠢,这样别人多半就不会和她计较了。
——所以我也这么做了,连汪灿的反应都和我预想中差不多。
某种程度上来说,霍盈盈这个身份是绝好的保护伞,我可以相对轻松地活着。
但汪家人的使命注定家族里每一个人都没法轻松地活着。
我笑得停不下来,甚至笑出了眼泪,恨不得满地打滚。
“我没有把你当成别人,”汪灿握住我的手腕往他的方向扯了一下,直视着我的眼睛,“无论是哪个名字,你就是你自己。”
我怔了一下,然后嗤笑出声:“什么嘛,突然给我灌这种心灵鸡汤……我是逗你玩的呀!你看,我认真夸你的时候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真开玩笑的时候你倒是愿意信了。”
不可否认,他的回答的确让我有些感动。
但最好到此为止,他的眼神太认真,到了让我有些畏惧的地步,如果继续下去,我很可能会应付不来。
“我也是认真说的,”汪灿凑近了一些,忽然极其浅淡地笑了一下,“你很喜欢你的名字,我很高兴。”
我:?!
……怎么,难不成我的名字是他给我起的吗,他有什么可高兴的?
我正要再问,结果手腕一紧,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