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媛满不在乎道,“你不知道吗?有比率为零的人在场,通常它们都是瞎的,运算部门从来不做无意义劳动。”
我一怔,想到了医务室里那个莫名转动的摄像头,汪小媛接着说:“要是你不高兴被摄像头对着,它们会挪开的。”
……那就是了,我和汪灿的比率都是零,理论上很难找出比我们这对更让人放心的组合了。
等等,一对儿?
不对,那个名字出现频率好像有点高啊……
为了从这种奇怪的循环中抽离出去,我格外卖力地用叉子戳蛋糕。
汪小媛惊奇道:“你怎么连奶油都不吃?蛋糕会伤心的。”
“其实是吃的,但是三个小时之前我就该禁食了,”我认真刮着奶油,“不让蛋糕伤心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汪小媛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蹦跶起来去洗漱了。
“喂!”我蹭掉被她抹在脸颊上的一点奶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你让我想办法的,”汪小媛叼着牙刷口齿不清,“生日蛋糕把快乐分给你一点,它就不会伤心了。”
我决定接受这个解释。
她没有恶意,况且也不是一大坨奶油糊过来,这种程度倒是构不成反感。
甚至还有一点羡慕。
毕竟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长时间接触普通高中生的汪小媛才会有这种举动。
我和汪小媛并排躺在床上,她感慨还好不是普通病房,不然我们两个就只能侧身睡了。
“你说黎簇要搬走了,那我是不是也快了,我会和你分在一个宿舍吗?”我暂时还不是很有睡意,就闭着眼睛跟她聊天。
“你应该是单人寝吧?汪灿就是自己住的,”汪小媛说,“比率为零的只有你们两个没进运算部门,待遇应该是差不多的啦。”
……好不容易我没联想到他身上,汪小媛又开始了。
以前我是没注意到汪灿其实也算个风云人物吗?
“说到这个,我还没给你讲那个传言呢!”汪小媛兴致勃勃,干脆打开床头灯坐了起来,“你猜他们说什么?”
她起身之后被子拉开了一条缝,我哆嗦一下,翻了个身嘟囔道:“还有传言说我是汪先生或者教官的私生女呢,你看我是吗?”
“他们说汪灿在和你谈恋爱。”
“什么?”我一激动,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整床被子都被我掀开了,“汪灿会喜欢人类吗?”
“是你的话可就难说咯,”汪小媛冲我眨眨眼,“不要问我为什么,你现在不知道原因,就算我说了你也不相信。”
“你自己听听你这几句话之间有逻辑关系吗……”我搓了搓胳膊,“我当年自作主张黑课放水,现在想想确实挺不给他面子的,就汪灿那脾气,他没记恨我就不错了。”
汪小媛竖起食指摇了摇:“等你想起来自然就知道了。”
“你自己都说了是传言,怎么还信啊,”我有点无语,“反正当时的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展开说说。”
……这又不是说相声,怎么还带捧哏儿的呢?
我翻了个白眼,心说这觉是没法睡了,于是招呼汪小媛站到我面前,拉着她边比划边回忆汪灿的声调:“你手太凉。”
奈何我和汪小媛的身高差不多,没法很好地还原当时的压迫感,导致她不怎么入戏,都没做什么反抗动作。
“说完这句话,他抓着我手就放他脖子上了,吃准了我甩不开,也对他构不成威胁……这就是在记仇吧?”
一如我当年的傲慢,可以没什么心理负担就将场上唯一一枚徽章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