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吧，这个用不上，”包装上眉开眼笑的卡通辣椒说是精神污染也不为过，汪荧看着就浑身不自在，遂摆摆手，“汪十方他们不一定肯吃我给的东西，还有一个不吃辣。”
“谁不吃辣，汪灿？”汪小媛比她反应更大，捂着嘴不敢置信道，“他好歹也在陈家混过，陈家的伙计难道不是个个都拿辣椒下饭？”
现在的九门没有一家独大的主心骨，各家的家主面上称兄道弟，心里说不定想着怎么才能吞并对方的地盘，又怕自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只能按兵不动，勉强维持表面上的和睦，并不会时常走动。
但陈家还是公认的口重，九个家族难得聚齐一次吃顿饭，饭菜里撒着大把红油辣椒的总是陈家那桌，看得别人心里发慌。
汪小媛对陈家人很能吃辣的印象就是这么来的。
汪荧抬手抹掉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心说这反应跟她当时差不多，陈家人能吃辣连她都有所耳闻，汪小媛会这么想也不奇怪。
不过这话说得有点绝对了，要是按地域划分饮食习惯，霍家伙计也不是顿顿都吃羊蝎子……
汪小媛吐完槽，话锋一转：“你们俩这到底什么情况啊？他不吃辣，你是怎么知道的？”
“巧合？”汪荧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她差点给人喂了一整根辣椒的时候看出来的。
“他该不会是那个什么……排出系统有问题吧？”汪小媛小声嘀咕。
“这我就不知道了，”汪荧哭笑不得，“我只知道你生物老师会哭的。”
虽然大概能意会，但她生造了个名词出来可还行……
“小问题啦，沈琼考上北大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汪小媛淡然地摆了摆手，“行吧，那魔鬼椒我就收回了，回头给鸭梨加个餐，他老嫌食堂炒的菜不够辣。”
汪荧立刻双手递上，同时在心里默默给黎簇点了个蜡。
虽然她对食堂饭菜的辣度一无所知，但像魔鬼椒这种东西，只看名字都能感受到它的不同凡响。
“新一批蛇毒已经提炼出来了，明天我可能没办法过来看你，所以今天就把东西带给你，”汪小媛轻轻叹了口气，“我希望这是最后的蛇矿了，鸭梨每次读取费洛蒙……过程都太痛苦了。”
注入蛇毒总会让黎簇变得十分虚弱，的确更需要有人在身边看护，而足够细心又可以被他信赖的，只有一个汪小媛。
在这个前提下，怎么想都不应该打扰他们二人独处。
“他明天要读取的记忆里，应该会有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汪荧抿了抿嘴，还是决定说下去，“如果他明天什么都读不出来，仅凭之前的线索，我们可能会走很多弯路。”
——甚至一不留神就会丧命。
读取黑毛蛇费洛蒙的能力非常罕见，为了确保任务万无一失，黎簇没有选择。
即使过程再痛苦，他也会被绑上手术椅。
“我明白的，”汪小媛声音闷闷的，“我也希望你能平安回来。”
汪荧盯着她垂下的睫毛，面无表情地伸出小指：“拉钩。”
汪小媛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点头，用力勾住了翘在空中的纤细手指，二人的拇指相印，如同定下盟约。
她的手仍然温暖柔软，没有太多老茧，此时却在微微发着抖。
她自己也察觉到了这种颤抖，迅速抽回了手。
汪荧突然开口：“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任务，黎簇也不用再受一次苦。”
归根结底，是汪先生太在乎汪藏海记忆中提到的，能够影响世界的东西，现在有机会得到一件，他就一定不会放弃。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