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燃烧时的噼啪声,然后靴跟轻捷地碾过地面,并未在我身后停留太久。
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也停止了。
我侧耳去听,熟悉的心跳频率好像出现在很遥远的地方。
……多大的人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
过了这么久,我闹脾气也已经自己消化得差不多了,与其接下来的几天相看两厌,不如递个台阶,反正于我也没什么损失。
结果刚一转身,汪灿就站在我身后。
我这心情大起大落,差点没背过气去,抬手就去锤他肩膀。
当然不是攻击状态,顶多算是打闹,因此手在半空就被截住了。
手腕被他攥着,我着实不太自在,开始阴阳怪气:“哟,还在啊?我正准备去救你呢。”
汪灿一歪头:“你……”
“我没生气!”我脱口而出。
汪灿:……
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
汪灿愣了愣,无声地笑起来。
他含着笑意摸了摸我的头顶,我恼羞成怒去扒拉他:“刚撒完虫药,洗手了吗你就乱碰?”
“洗了。”
我张了张嘴,实在是挑不出刺来了。
汪灿接过我手上那串烤棉花糖,非常谨慎地用门牙切下一点。
我顿时不计前嫌,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汪荧,”他一本正经道,“我看你姓汪就挺好的,甭想着改了。”
……至于吗,绕这么大一圈,他就干脆直说不好吃呗!
这晚没有云层遮蔽,我坐在火堆旁边看星星,心说这么好的气氛,可太适合躺着听故事了。
我看着汪灿的侧脸,忍不住叹气。
——此情此景,多需要一个汪小媛啊!
汪灿掰着树枝往火堆里扔:“困了就去睡。”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句“你在养猪吗”硬生生被我憋了回去。
万一他点头,那我岂不是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我第一次在野外过夜,你就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我当然不可能再让他一个人守全夜,东拉西扯地找话题,“传授经验也好,给我点鼓励安慰也好,再不济……你讲个鬼故事吓唬我也不是不成?”
“我不会讲鬼故事。”
……我就不应该对他还抱有期待。
我磨了磨牙,并不气馁,继续输出废话:“你看那颗星星,橙红色的,在古籍里面,它和我的名字有一个字是一样的。”
汪灿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往天上看,下颌线凌厉而流畅,可见女娲造人的时候有多偏心。
这么一想,那么多人说我和他长得像,似乎也不错?起码在我的审美里这是夸奖。
“你觉得你的名字是这么来的?”汪灿转过头来看着我,没头没脑地这么问了一句。
“怎么说?”我瞬间就竖起耳朵,想打听更多情报,但他就此缄默了。
——汪小媛曾经说过,有些事他们不能主动告诉我。
汪小媛是不能说,可疑度无限趋近于零也代表着汪家并没有毫无保留地信任她,她的每一步,甚至每一个表情都不能出错;而汪灿则是不会说,上级的命令对他来说是一件不需要提出质疑的事,他只需要服从就好了。
正如精密转动的齿轮不需要有太多自己的主见,否则会连累整个体系停止运转。
“算了,不说这个,反正你们都不会告诉我,”我懒散地摆摆手,“说说你吧,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不等汪灿回答,我就抢着补充道:“我想多了解你一点。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