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咱们是现在就撤,还是你再和它们交流一下感情?”
“你们过来。”汪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边,梭型的黑亮虫体犹如子弹般从他身旁掠过,他岿然不动。
我和正要说话的汪十方同时闭了嘴,猫着腰避开飞舞的虫群,老老实实排队站好,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汪灿先将二指搭在墙面上检查了半天,然后侧身示意我上前,于是我理直气壮地从汪十方身后超了车。
——并不是让我插队的意思,而是他遇到了搞不定的状况,需要换我这个专业的来。
我才刚刚站定,他就将我的右手整个拢住,冷冷地往我身后扫了一眼,轻声说:“机关失效了,有东西卡住了门。”
“卡门?”我重复了一遍,差点想哼上一段曲谱,然后才回过神来我俩说的不是一个东西,吐了吐舌头又问,“要不试试直接推开?”
汪灿一点头,我试着抽手,他却没有放开的意思,我疑惑地瞟着自己的右手:“那你叫我过来是……”
推门这种力气活,怎么看都是找汪沛金当帮手更靠谱吧?
“暖手。”他快速吐出这两个字就抿住嘴唇,北京口音自带吞字效果,要不是我平时也这么说话,免不了一头雾水。
那两个字仿佛在我心里点了一把火,何止是手上暖和,我整个人都快要被蒸熟了,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只好低着头胡乱应了两声,无声咆哮这题超纲了!
我的反应大概完全被汪灿看在眼里,他哼笑一声,这才松开了手,招呼汪沛金过来帮忙。
顶着汪沛金充满探知欲的目光,我故作镇定地抬手拢头发,然后手僵在了半空。
——之前搭帐篷的时候,汪灿已经帮我把头发全部盘起来了。
我不尴不尬地挠了挠脸,心说还好他没给我梳成和他一样的发式,不然还真有点像情侣装……
等等,情侣装?
我最近这个修辞还真是够离谱的……
他俩合力将翻门推开一个大约可容一人通行的通道,汪沛金甩了甩胳膊:“不行,推不动了,到了这个程度都进得去吧?”
我嘴角一抽,心说只要他那个身材钻进去不卡住,我们就都没问题,转念一想这算是人身攻击了,就没说话。
汪十方与我的想法差不多,但他的表达方式比较婉转:“阿金,你先过去接应。”
汪沛金很听他的话,立刻躬身钻进门后,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跄几步啐了口唾沫,忙不迭地向我们反馈里面的情况:“是个石像歪倒了,还挺沉,搬不动!”
最后几个字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似乎说话的人正努力尝试将障碍物挪开。
汪十方松弛下来,对着门后轻柔道:“别费力气了。”
洞里应了一声,脚步声往更深处去了。
我象征性地鼓了两下掌:“不愧是你,训小弟有方。来吧,里边儿请。”
汪十方一哂,从从容容一迈步。
——啪吱。
汪十方僵硬地低下头,脚下是一只归去来虫四分五裂的背板,外骨骼包裹之下的柔软躯体已经被他踩出了汁水,烂泥一般贴在地上。
虫体相撞的噼啪声忽然一窒,静默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我下意识地在汪十方肩上搡了一下,将他推向洞口:“快走!”
井然有序的虫群瞬间就没了章法,在空中突兀地急转弯改变了方向,直冲这扇翻门而来。
尽管没有翅膀,但归去来虫的运动神经非常发达,腹部折叠成不可思议的形状,然后再猛地伸展开,借着这股冲力可以在空中如炮弹般疾射。
这种运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