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的,好在青铜管倒是有不少,我一支一支掰开检查,终于在耐心告罄之前找到了一支完整的。
较长的那一段扁口中竖直嵌着一枚棕褐色的角质薄片,已经被打磨得相当细腻柔韧,顶端带着流畅的弧度翘起尖角,边缘没有一点毛糙的痕迹,倒像是支未点燃的蜡烛,以角片自身为焰。
美中不足是无数鱼子酱似的粗点粒凑在一堆,裂纹繁多,有了这几点瑕疵,导致卖相不太可观。
虽然整体仍是混沌而不透明的,但在光下泛着特殊的油润光泽。
这些特点太典型,就算我是第一次见,也基本能确定这是犀角制品了。
我夹着角片稍微一用力,本来以为能直接扯出来,给我减轻点负担,结果一拉之下纹丝不动,看来是在浇铸的时候就封好了的。
这是提防着工匠藏私,不管什么年代,犀角都比青铜珍贵得多。
总共找到了两根还算完整的犀角蜡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比较杂乱了,我快速检查了一遍,挑了两三件能用到的带走,又把剩下的东西重新包好,放回白骨身边,诚心诚意说了句谢谢,转身就看见洞口外有明显的光影变化。
我自己的手电筒还在正常工作,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灯语!
汪家的灯语自成一个体系,并不是简单的摩斯密码,像这种国际通用的暗语隐秘性不够好,很容易被人截获消息,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自创的灯语虽然能让外人摸不到头脑,但能表达出的意思也只有那么几种,几乎不能用于日常交流,或者说是仅适用于任务场合,局限性非常大。
比如刚才出现的那个频率,就是在确认我是否安全。
至于我和汪灿在路上无聊,研究出了一套方便我们俩公开而私密地彼此交流的方式,还待随时补充完善,没有最终定稿,再说当着汪十方和汪沛金的面,用大家都能看懂的灯语也省得被他们追问。
于是我也打了个表示“任务完成”的信号回去,想着比赛还没结束,趁他们没反应过来,非常不厚道地抢跑了。
……毕竟要比赛是我先提的,要是输了,我这面子还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