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决意,如果这时候再出差池,只会得到更严厉的惩罚。
汪小媛强压下内心的惊惧,拽了拽他的衣袖,轻声催促道:“不要让汪先生等得太久。”
在汪先生的耐心告罄之前,黎簇叹了口气,不再耽误时间,气定神闲道:“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找到一个会动的罐子,有了它,我才能告诉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汪灿犹豫了一下,摘了摄像头固定在汪十方身上:“你是身法最慢的,别的指望不上,当个云台倒是能胜任。”
汪十方:……
这句解释诚实得有些多余了,让他在被委以重任的喜悦中多沉浸一会儿是犯法吗?
他耷拉下眉毛,本来就颓废的表情看上去更蔫了,汪灿挑眉看了他一眼,惜字如金:“跟上。”
说完他打了个手势,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
汪十方只好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迈出了第一步,剩下两个人的队形就全凭自由发挥了。
“要不……我来殿后?”汪沛金私心作祟,就算不敢上手揩油,趁机多看几眼也是好的。
汪荧也不与他推让,径直跟上了汪十方。
青铜门后的空间并不狭小,保持正常间距不成问题,但汪十方跟得很紧,幻想着不经意发生的身体接触。
严格来说,汪荧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还是丰腴些的身材更符合他的审美,但习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一向会有一些不分场合和对象的龌龊本能。
基地里女孩子太少,又都穿着作训服包裹得严实,对他来说,视觉冲击力已经被削弱了很多,哪怕与汪小媛说话时,他也很难起什么不该有的反应。
直到汪荧脱下外套验伤,他意识到了队伍中有一个女孩子,蛰伏已久的贼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过各种意义上来看,现在受下半身支配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汪沛金被仅剩的意志力拉扯着,只是紧跟在汪荧身后耐心等待,却没有趁机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如果你很害怕的话,我可以走在后面。”汪荧停住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汪沛金,指尖寒光流转。
汪沛金局促地吞咽口水,有些拿不准是不是被她看破了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
匕首在汪荧手上翻飞如蝶,却全然不是出于好看或者好玩的目的,未经允许的靠近激起了她的警戒心,这是她动手之前的最后通牒。
汪沛金见识过她的身手,自己那点腌臜的想法又确实上不得台面,心理上一下子就萎了,只得往后退,与她保持大约一臂的距离。
就这样走了几步,汪荧再一次站住了:“啧。”
距离还是太近了。
再这样下去,她一刀削掉汪沛金的某个零件只是时间问题。
汪沛金讪讪地后移重心,再抬头时汪荧已经不在原地了,他茫然地看着汪十方的背影,心里有点发毛。
接着,他后心处被人顶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一头撞在汪十方的背上。
——汪荧连给他一肘的心情都没有,干脆就是倒转匕首,用刀柄戳的。
汪十方正是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紧张兮兮地跟着汪灿的步子走,连观察周围的环境都战战兢兢,不敢凑近了去看,突然遭受偷袭,差点被拱飞出去,当即回头怒目。
于是汪沛金的脸毫无保留地出现在基地的大屏幕上。
好在汪十方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拎着汪沛金站直了,重新把视角转回了前方:“这周围全都是罐子,要找的那个有什么特征吗?”
黎簇沉默了一下:“最大的特征已经告诉你们了,看到它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