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紧盯着汪灿,语气也僵硬得像是在挑衅:“苦吗?”
汪灿被她打乱了节奏,只能慎重地摇头。
怎么会苦呢?他很快就在心里比较出了答案:就连卧底在陈家时吃的年糖都不会比这半块巧克力甜。
于是汪荧侧过身,挡住了汪十方他们的视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可我觉得苦。”
汪灿微怔,汪荧却拽着他的衣领,不许他转头看自己,仍旧小声说:“不能让你平白替我痛,所以我代你尝了苦味。”
她的唇间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汪灿,你亏了。”
汪沛金搓着手上的血污围观,见他俩老半天都没打起来,不免有些失望:“他们是不是……”
话没说完汪十方就抄起掉落在地上的巧克力,连着外包装一起塞进了他嘴里。
汪沛金被砂砾塞了牙,呸呸地吐着嘴里的灰,成功把之前想说的话给岔了过去,音量还半点不减:“这还不苦……呸!外勤部门干得久了,就连味觉都,呸,没有了吗?”
汪十方:……
汪荧:……
这人能顺利活到今天,很难说不是一种现实存在的傻人有傻福。
汪荧好笑地勾了勾唇角,手臂突然一阵刺痛,汪灿擒着她的右腕要给她清洗伤口,没忽视她吃痛时的表情,当即停了手,沿着她的手臂一路捏下去,似乎是在检查她有没有伤到骨头。
——瞒不住了。
汪荧干脆主动褪掉了战术手套,又将制服袖子推到肘部,露出从掌根延伸到手臂上的伤口,还在缓慢地往外渗着血珠。
“只是被蛇牙划了一下,”她自然地从汪灿手中接过水瓶,面无表情地冲刷右手,让那些血痕变淡,直到显出皮肤原本的颜色,声音平静得如同事不关己,“那条蛇被我挑断了中枢神经,还没来得及吐毒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