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一脸无辜看她:“不是你说的不能开快?”
闫嗔被他这一句堵的顿时说不出话来。
后面的路,岑颂仗着她不熟悉,哪儿人多往哪儿开。
可闫嗔虽然对京市不熟,但今天回去的路线明显和早上来时不一样。
人多车多,红绿灯也多,不仅多,时间还长。
不过她没说什么,毕竟她占用了他的周末时间不说,还因他的关系解决了房子的问题,刚刚还给她买了吃的。
本是无意回想,结果串联起来,她心里顿觉不对劲。
他对她,是不是有点太‘殷勤’了。
就因为他口中六个亿的生意?
六个亿可不是儿戏,就算他儿戏,叔叔也不像一个对生意如此随意的人。
还是说......
闫嗔扭头看他。
正午的阳光刚好透过挡风玻璃拢在他脸上,许是光线太刺眼,他眼尾眯出轻痕。
像在沉思。
不过这般模样,当真是没了不正经的公子哥做派。
目光从他不算长但很黑的睫毛,到挺立的鼻骨,再到转角锋利的鼻尖......
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五官都很精致的男人,像是一笔勾勒,又像精雕细琢。
总之拼凑在一起是不落俗套的俊朗。
不知不觉,闫嗔的目光在他脸上久久定格,忘了收敛。
岑颂当然知道她在看他。
甚至还能感觉到她目光里的流连和些许放肆。
不过他权当不知道,就这么由着她看。
如果不是中控台突然传来了手机震动声,闫嗔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神。
电话是靳洲的妈妈打来的。
因为突然回神,闫嗔几乎是没时间去意识到自己刚刚越矩的目光,她语气平常,喊了一声“姨奶”。
外面时不时传来几声刺耳的鸣笛,岑颂听不清听筒那边的声音,只听闫嗔说——
“我和叔叔的朋友在一起,”
“靳洲的朋友?他哪个朋友?”
闫嗔没有直呼他的名字,而是说:“岑总。”
“岑颂啊?”电话那头笑了几声:“你俩怎么认识了?”
闫嗔简单两语解释。
姨奶听了只觉诧异:“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人呢?你让他接电话。”
因为他在开车,闫嗔便没有把手机给他,而是开了免提。
“梦姨,我在呢!”
“靳洲出差,你可不许欺负我们家嗔嗔啊!”
“看您说的,我欺负谁也不能欺负她啊!她现在就是我的观世音,我捧手心供着呢!”
“你少给我贫,我刚刚给靳洲打电话,他说他这一周都回不来,阿姨知道你忙,不过你要是能抽出时间,就多照顾照顾她,别跟小时候似的,把人家——”
“阿姨,我开车呢!”岑颂慌忙打断她。
“哦哦好,那你专心开车,嗔嗔?”
闫嗔关掉免提,把手机重新贴回耳边:“姨奶,我在。”
这之后的近乎半分钟的时间,岑颂余光就没敢收回来,唯恐自己小时候把她吓哭的事被抖出来。
直到闫嗔对着电话说了一声拜拜。
岑颂轻吐一口气,赶紧岔开话题:“下午准备干嘛?”
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她去哪他也会跟着似的,闫嗔抿了抿唇:“哪儿也不去。”
“这么宅?”岑颂扭头看她一眼,“来京市两天了,都不出去逛逛?”
还真被他说对了,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