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洲又给闫嗔打了个电话。
话筒里传来乖巧的声音:“叔叔。”
“这两天,”靳洲尽量把话说的婉转:“你都和岑颂在一起?”
他这么问,就让闫嗔误以为他是想从自己这试探岑颂的底。
想到被岑颂一直挂嘴边的六个亿,闫嗔不得不帮他说了好话。
“岑总他很照顾我,从昨天就一直带我去看房子,今天早上还给我买了早饭,定下来的那套房子,也是他托了关系才找到的。”
字里行间全是偏袒。
靳洲实属没想到,他不过离开两天,岑颂就在她心里竖立了这么一个体贴入微的好男人形象。
体贴入微?
当初也不知是谁,从部队回来的第二年就六亲不认的,将岑氏那些倚老卖老的旁支关系都肃清了,这两年更是动作不断。
体贴入微......
他可真会给自己树立形象!
不过,到底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靳洲再怎么也不好直接揭他老底。
短暂的沉默后,他语重心长地叮嘱电话那边的人——
“岑颂人虽不错,但在生意场上混久了,心思总是重一些,不管是他,还是以后你结交了别的朋友,相处时,你都要在心里多琢磨着。”
这种作为长辈的温声嘱咐,闫嗔自然是乖巧应对,只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电话挂断,闫嗔看见屏幕界面显示一条未读消息,点开,是岑颂发来的:【梦姨说你喜欢粉色?】
闫嗔抿嘴笑:【她应该记错了,我没有特别喜欢的颜色。】
岑颂当然只是试探,如今被她否认,岑颂愣了一下,再抬头看向那张白里带粉的梳妆台,突然就不知道该不该买了。
不确定她是不是敷衍,岑颂又问:【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跟我这个大男人一样,都没个喜欢的颜色?】
不知不觉,短信就成了聊天模式。
闫嗔:【虽然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但我有特别不喜欢的。】
岑颂:【比如呢?】
闫嗔:【那种很深很深的蓝色,还有淤泥的颜色。】
一个颜色都能被她描述的这么形象。
岑颂嘴角弯出笑痕,他也没心思继续看家具了,坐到休息区的沙发里。
岑颂:【你那猜我最讨厌什么颜色。】
这次,闫嗔的回复明显慢了,就在岑颂目光落到斜对面一张奶油色的花瓣床背上时,手机震了一下。
闫嗔:【猜不到。】
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
岑颂气笑一声,但是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什么。
岑颂:【在忙?】
闫嗔刚才在付钱,这会儿刚下车。
闫嗔:【嗯,有点事。】
岑颂虽然铆足了追她的劲,但他也知道什么叫进退有度,这个时候缠太紧了,肯定会减印象分。
岑颂:【那行,我这边也有点事,有空聊。】
五分钟后,岑颂再次摁亮手机,看着干净的屏幕,他哼出一声气音:“臭丫头,还真不回了!”
闫嗔这次回国只带了一个行李,里面除了一些夏装,其余都是一些离不开的日用品,她拿出之前写好的购买清单,开始从第一个【墨镜】买起。
一楼有好几家眼镜店,价位不等,几番对比之后,闫嗔买了一个最贵的,可能不是最好看的,但是她觉得最合适的。
毕竟她和他的关系还没有深到只靠心意来表达谢意。
而这个时候的岑颂,已经辗转到了另一个家居商场。
和闫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