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沈棠,弯弯柳叶眉双眸似含春水,一身粉衣衬的格外沉稳娴静。
一旁逗鸟的荆幼薇心里想:怕不是这事还是先生自己揽下的。这话当然不能说给她们二人听便说:“是不是个人物,反正人家已经揽下了,我倒是觉得不如把我们平日里不用首饰什么的换成衣物粮食,一并让带了去,我们在京能做的怕是只有这些了。”
冯月言拍桌起身:“这主意好啊,既能帮助灾民又能收揽名声,一举两得啊,我这就回去准备,午后便把东西送去,到时候咱们一道去啊。”说完起身乘马车回了冯府。
沈棠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以后可怎么办。”说罢也起身:“我也回去准备。”
于是下午便有一行车队浩浩荡荡的去了赈灾营中,于是便在百姓间传开了,上谷郡主和冯、沈二府的小姐捐了不少衣物粮食送去救灾,一时间全是百姓的夸赞,还引起了达官贵人的效仿。
四月中的黑夜还是冷风刺骨,一人穿梭夜色中直奔赈灾营。主账内一人玉冠束发剑眉星目,一袭紫袍披着一件墨色狐皮大鳌,衬着整个人犹如谪仙。
一个身影闪入。
“看什么呢先生,这么投入?”来者正是荆幼薇,一身黄色裙衫同灯火一个颜色好似真的能暖人心身。
温绪言皱眉以前从教武功到山庄都没发现这丫头如此顽劣,敢一个人夜行到赈灾营还能躲过官兵巡视,合上信封:“苏州那边的情况,派夜潭去勘察的信。”拢了拢身上的狐皮大鳌起身到火炉旁暖手。
“以前但是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大敢一个人夜行,还能躲过官兵巡视。”温绪言懒懒的说到。
荆幼薇咂咂嘴:“这……那可不先生教的本事可不能白学啊,虽说学艺不精但是进这主帐还是没问题,再说了我一个郡主深夜独来先生账中,先生也不问问为什么,这要是被人看到了我这个郡主怕是要被唾弃死了。”
牙尖嘴利的,温绪言好笑到:“那你说说你来干什么?”说罢看着茶几旁喝茶的人。
荆幼薇起身拿出一个荷包递给温绪言,“这里面是三粒转生丹、六粒寒霜丹、还有些治发热和疼痛的丹药,这些可都是皇祖母给我的,好几种都是千金难求的。”
温绪言看着手上的荷包:“那你怎么舍得给我,你看我是能受伤的人吗?我还不是弱不禁风吧。”虽然这么说,但是把荷包收起来的动作一点都不慢。
荆幼薇撇了撇嘴:“是是是,先生自身不凡,又有向夜潭一样不知多少的高手护着,是我杞人忧天了,反正药是给你了,爱要不要。”心里又羞又恼,自己冒着风险给送药还这样说,作势起身要走。
“等等。”温绪言把身上的狐皮大鳌披在了荆幼薇身上,修长的手指挤着领口处的绳结说到:“明日我和顾二就要动身去苏州了,檀香先让她回山庄,有些事还得她打点,你身边有素白和丹青陪着,她们二人能力虽不及夜潭但保护你足够了。”又把一枚通体玫红的玉哨子给了她。
这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头一回不免红了耳朵和脸,荆幼薇支支吾吾的说:“知道了,先生早去早回。”说罢闪入黑夜与夜色融为一体。
温绪言躺着看着手中的荷包温柔一笑。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都三更天了担心死我了,去哪了也不说明,就留下子条。”素瓷接过荆幼薇退下来的狐皮大鳌,纳闷的问道:“姑娘这大鳌?”这大鳌一看就价值不菲,公主府里也不缺,可自家姑娘的衣服箱子里并没有这样的啊。
荆幼薇怔怔的说:“母亲今日命人送来的,你出去采办我要的糕点了正好不在。”
素瓷也没多想给荆幼薇宽了衣裳,嘱咐好些遍让她快些休息,还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