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外,京城这一个月来都是饭后畅谈的依旧是年少有为的温家小公子,为求娶上谷郡主,独自借兵拿下突厥,给下的聘礼听说扶摇台都放不下了呢。
温家小公子当着文官,却干了武将都不敢干的事,上谷君主的及笄礼出尽了风头,好事都让他们占了,当然有人看不过去了。
“幼薇,你老实交代!你和那个温公子怎么回事!都不见你们有什么交集,怎么人家就为娶你冒着杀头的罪也要用突厥求娶你呢。” 冯月言第二日便匆匆来了,没有人比她震惊了。
荆幼薇揉了揉眉心,到了一杯茶递给冯月言,强颜笑着说:“嫁谁不是嫁,再者说这温家小公子人有才华,相貌也不错,家境也好,到也不亏。”
冯月言托腮:“咱两认识十载,你都已经定亲了,唉!这可苦可我了。”
荆幼薇轻抿一口茶疑惑:“此话怎讲?”
冯月言:“瞧着吧,过几日我爹娘定会给我和哥哥张罗婚事,想想便罢了,我才不要被拘束着。”
荆幼薇笑笑不说话。
入夜,荆幼薇靠在椅背上,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烛火的照映下少女的面容更加清冷,双眼如墨玉寒潭上寒烟笼罩,透着淡淡迷茫之意,手里的书随意的翻着显然心思没在这。
檀香端着热气腾腾的安神药进来看见荆幼薇心不在焉的,轻轻的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荆幼薇:“定王走了有多长时间了?”
檀香:“近乎半年了,怎么了姑娘?”
荆幼薇眉头紧蹙,说:“定王怎会突然离京,除非……除非有比留在京城更具价值的东西。”
咻~嘭!
突如其来的响声把主仆二人吓得不轻,檀香立刻把荆幼薇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破洞的窗户。
荆幼薇注意到箭上有东西,是一张字条。
赫然写着:城东竹林,荆将军、虎符,明日午时一人前来,过期不候!
檀香追了出去,荆幼薇迅速把纸揉成一团,藏了起来。
字条上面内容檀香并未看到,荆幼薇心突突的感觉很不安,手心里的汗涔涔冒了出来。长公主府里守卫不算少,巡逻的侍卫也不少,什么人能做出如此大胆的事。
不久檀香回来:“姑娘没追上,那人轻功了得,身手极好,不像是普通富户家的暗卫。”
第二日荆幼薇赴约来到竹林,等了许久也不见来人,暗想这是被耍了,想着便往外走去,不知从哪飞来一物落在荆幼薇脚下,环顾一圈拾了起来,是块虎符。
“哎呀姑娘,奴婢最近发现您越来越找不着人影了。”素瓷接过荆幼薇手上的东西说到。
荆幼薇揉了揉眉心疲惫的说:“以后不会了。”确实不会了,这虎符上有半块荆子,将帅视虎符如生命,如若虎符丢失兵将溃散,将领死无全尸!
月色微笼,公主府内暗波汹涌,数名黑衣人穿梭其间竟无半点声响。
“轰!隆!”一声闷雷惊醒了熟睡的人儿,听到屋里有响动,素瓷推门而入:“姑娘可是雷惊着了,姑娘别怕。”说着走到床边摩挲着荆幼薇的耳垂喃喃:“莫怕,莫怕,摸摸耳朵就好啦……好啦。”
荆幼薇噗呲笑出声,素瓷:“姑娘笑什么,这管用的很,幼时家乡的孩童受了惊大人们都是这样做的。”
荆幼薇:“素瓷你和我一样大,可我怎么瞧着你还老成许多。”
素瓷故作姿态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我不老成谁来照顾你呀。”逗得二人直笑。
檀香端着热水进来疑惑:“你们二人怎么笑成这样,莫不是吃了痴笑潵。”
三人又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