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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蒙拐骗(2 / 3)

镇百姓大多务农从匠,那一个个的全都体型魁梧,就这么往那一站,就乌压压地遮去了一大片光。

谁来抓她?

这群人只是仗着人多来闹事,但是谁来做这个出头鸟,谁来担这个以下犯上的责,让这群有贼心没贼胆的人纷纷犯了难。

贺老那双浑浊鼓起的双眼倒也看得明白,手中的木杖一挥,喊道,“你们尽管拿下她,有什么问题让我这个老头子来负责!我就不信那群人敢拿我怎样!”

此话一出,在裴檐雨两侧的二人便伸出粗壮的胳膊,作势就要将她从椅子上架起。一旁的静云急忙去拦,却又如何能拦得住?

“我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竟敢无视王法,犯上作乱!”缪荀衣走来,他的身后跟着穿着灰色衙役官服的一队人马,“本王这还没死呢,这恒国也还是姓缪的呢,就敢骑在王室的头上了?”

“虎落平阳,也容不得你们这群恶犬来欺!”

话毕,那堆人马操着戈矛将一众试图对裴檐雨动手的几十个人围起。

“临安王这是何意,你是要仗着你的身份,要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武吗?”贺老站在一旁沉声道。

贺老的眸中透着些狠意,面带不善,对缪荀衣一众也是毫无畏惧,“地头蛇咬的一口虽然不疼,也是带着毒的!”

缪荀衣心中存了些顾虑,他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贺庄河的身影。

也是,贺庄河就算再不喜贺老,贺老也是他的生他养他的父亲。目前这情况,是他的好友和他爹在对峙,若是他在,不仅他不好做人,自己这个做朋友的也不便出手。

贺庄河此时不来,也是给了自己一个讯息:不用顾及他的面子。

依这形势发展下去,这贺老宠着贺庄河后半辈子,最终也会落得一个被自己带大的狼崽反咬一口的结局。到了此时,他也还是陷在糊涂之中,他那双浑浊的眸子看不清自己的儿子早已动了歧念。

缪荀衣见了,也有几分唏嘘。

“既然这样······”缪荀衣刚想呵人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贺老抓起来,就瞥到裴檐雨在暗处对着自己摇头。

他顿了一霎,便拨开层层的人群,与裴檐雨站与了一处。

“你想干什么?”缪荀衣弯下腰,在裴檐雨边上耳语,试图揣测面前这个女人的意图。

周围几个要抓裴檐雨的人并没听见这对和亲夫妇的悄悄话,只是站在一旁严守,等着贺老一声令下动手。

裴檐雨侧头,见缪荀衣眼里满是犹疑,淡然一笑,抓过他的手,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下二字,

——“信我。”

“临安王当要如何?”贺老也不是个能耐的住性子的,见缪荀衣半天也没说出下句。似是觉得自己被一个毛头小子戏耍了,也有些挂不住面子,话里话外都多了几分愠怒,“你莫不是怕了,若你要退一步,我也可以不与你追究此事!”

这话说得着实有几分好笑,这贺老应当是在泊落镇中常年居于高位惯了,处处透着凌人的盛气。

“不如这样,”缪荀衣笑道,“我与你各退一步如何?”

“我不拿你如何,你也让王妃要做之事做完。她也未上戏台,你也不必与我说她冒犯了什么神什么仙的。”

贺老也不是傻的,若说只是一个临安王妃,那他还能耍几分威风。可若是非要与临安王争个你死我活,那二人都讨不到好,倒不如此时顺着他给的台阶下,至少还能保住几分薄面。

贺老青着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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