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准备忽视他。 他收回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无声地笑了。 “你是习惯上出卖自己的色相吗?” 凛又睁开眼睛看着他,严肃地问。 他始终厌烦那些庸俗的女人触碰他,他只能接受为了钱的一些临场做戏,严格意义上,他不曾出卖过自己的色相。 凛的这句话却让他有些得意。 “我这皮囊,你肯买账吗?” 他似乎觉得自己这副样子也能吸引凛,此时挑着眉得意洋洋地问她。 不料凛面不改色地开口:“我不爱你这一款。” 他收了笑,咬咬牙躺下了。 凛右手放在咚咚直跳的心脏上,脑海中浮现五年前甚尔白皙瘦削的面庞。 那样稚嫩凶狠的面容和如今这个眉眼之间充斥游刃有余的坏男人脸蛋重合了起来。 他这皮囊,我肯买帐吗? 凛不由得问自己。 我可太买账了。 第二天,凛在抽屉里发现甚尔昨天讨债赚来的七千块,看了一眼还躺在床垫上睡觉的甚尔。 他似乎真的很不喜欢穿衣服,被子外面的躯体全都是不着寸缕的。 长腿就那么豪迈地放在地上,小床垫似乎容不下他,四肢都是以最舒展的姿势放在床垫外面。 凛对这个男人的占地面积目瞪口呆,想也不想把他当打手的辛苦费塞进了包里。 之后的两天,甚尔每天晚上都会带回来一些钱。 他回来的时候浑身是汗,有些血水沾在他的衣服上和皮肤上,他就以这种形象大摇大摆地去市场给她买一些熟食。 凛真的怀疑静冈市的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她报的案好像一点作用也没有。 她在制作咒具的时候,甚尔也不会打扰她,他就在客厅以最小的声音看一些赛马和各种体育赛事。 他还搞了些彩票堆在客厅,凛怀疑他打算赌马或者赌球,他买回来的报纸只有体育赛事那一页他好好看过。 但他没什么闲钱,一直没有开始赌博。 但他已经手痒的不行了,凛看出来了。 周六晚上的时候,凛终于给刀刃加上了刀柄,和一块她从前收集到的肥后镡:镂空桐花图案的刀镡,凛觉得很适合这把女性使用的刀。 木柄刀柄被她缠上了丝线,编织成有规则的绳子。 刀鞘的木料她来不及去寻,工作间的条件不适合她制作刀鞘。 她就准备了一些绷带来缠刀身。 凛站在客厅试了一下这把新刀。 她双手握着刀,正放在身前,闭上眼睛感受自己手中的咒力。 它自带咒力,正好弥补了凛咒力不高的短板,刀身折射清冽的光,看起来锋利轻巧,怎么看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咒具。 幽幽的淡蓝微光刻印在凛设计的花纹中,跟随咒力的波动,也在刻痕中流动,潮水的花纹都好像活了过来。 凛拿着刀,侧身一劈。 发出短促的风声非常悦耳,她很满意。 她笑着把刀往后一送,刀尖直指站在一旁的甚尔。 刀锋那一点锐利的光,离甚尔的喉结极近。 但他还淡定地仰头,喝下了手中的啤酒,喉结上下滑动,似乎勾着刀尖向前。 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