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此人,见他又走进了一间酒馆,这酒馆看着虽不起眼,但里面形形色色的人熙熙攘攘,一看就是传播流言的好地方,日后也不好查明传谣的源头。
但此人只是饮酒,偶有几个似乎是认识他的人前来和他寒暄两句。也青寻了一个地方坐下,招呼来了店小二,将一颗金珠放在指尖把玩,小二在这消息四通八达的地方干了好些时日了,自然知道这是要买消息的主顾,赶紧俯低凑近也青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客官想要点什么,小店东西齐全。”
“东西倒是不要,只想听点新奇故事,可有最近刚传的?最好带点血。”也青也不抬头,接着把玩着金珠。
那小二听到她这样问了,哪有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赶紧问:“您可要去雅座里坐坐,咱家的好酒多着呢。”也青随着他朝里走进一间隔出了的内室,刚落座,那小二就忙问:“您是想听章大官人的事儿吧?他们是……”
“不必从头说起,我只想问他欠赌债的事儿可是确有其事?”也青打断他的话单刀直入地问道。
“这,小的就是在这店里头听人人都怎么议论,说是宮里哪位公公开的赌坊,他也敢欠钱不还,还自以为是周太师的姻亲没人敢动他,结果不还是被人给处理干净了。”
“倒也不干净,不是还有个章淼在外边逍遥吗?”也青瞥了小二一眼,见他盯着珠子看,就先放在桌面上了,以示答完了定会给他,又接着问:“还有这欠钱一事是谁传的?”
小二更来了干劲儿:“谁传的小的真是不知,这两日店里的客人不时就拿着这事儿来下酒,也不知道谁是头一个开始说的。那章淼怕是逍遥不久了,都说周太师要抓了他给女儿报仇。”
“笑话,那章淼不是也死了爹,报仇怎么报她女婿头上了?”也青虽也知道周家现在恐怕已经觉得奇怪,周氏一个深居简出的闺秀何来寻家,便是对付周家,选的人也未免太偏了,定是他章家的仇人,但为何周氏没有逃掉,单单跑掉了一个章淼。但也青还是想知道传言又是如何,“何况章夫人也是有高人保护的。”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坏就坏在高手跟随。您想啊,那章淼说是和夫人一同逃离了章家,若是没有高手保护着,仇家还不一定信呢,这一安排可不就正好把仇家都吸引过去了嘛,倒是叫他一个人逃得利索。甭说周太师了,就是小的有了女儿被人当靶子使,能忍得了?”那小二见到也青不置可否,就猜也青应该是信了他的话,那赏金怕是能到手了,就接着叹了句:“不过周太师也应该想开点,章淼这厮连自己老子的死活都不管,还能顾一个小媳妇儿?指不定人家现在在哪里会小情人呢。”
也青把那颗金珠推给他,又从袖中摸出一颗放在手中把玩,原本那小二拿了金子双眼正放光呢,见眼前此人好像全然不在意这金珠的价值,又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忙说:“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
也青把手里的珠子抬了抬:“这故事只算听了一半,若是能寻到那个传出来的人恐怕才能知道更多了。哎,想花钱买个故事都花不掉这钱啊。”
小二会意,急忙说:“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问问掌柜的可记得谁头一个说起赌钱的事儿。”
也青对他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就独自坐在房中回想这有鼻子有眼的传闻。虽不是处处经得起推敲,但是她随意问了一句,这小二就能答上来,想来不是小二的逻辑能力高,而是说明传谣之人肯定已经编好了一套完整的话术,这样有预谋的行事倒像是东宫那边的手法。贬低章家父子的名声既会使得二皇子不敢明目张胆地为这家人报仇,又让周太师觉得受其诓骗才把女儿许给这样的人。
也青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原来一开始让她不要杀章周氏就是在激起她的逆反心理,毕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