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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2 / 3)

二人回了雨舍已经傍晚了,也青还是径直去了山顶的平台,途中就听到悠扬的笛声飘来,果然易涵又在山顶吹笛。也青一向不喜这些附庸风雅的事物,奈何要适应各种角色,就算不精通琴棋书画,他们也得从小练起,而易涵在音律方面的天赋确实比也青高,因此也就特比热衷于专研此道,好像能凭此弥补其武功上的弱势一般。

易涵见到也青踏上山顶,并不放下笛子,反而闭上眼仿佛沉浸在自己的笛声中。也青多少也是被迫学了十年的琴,已听出他的笛声在刚刚有了刹那的慌乱,但也不着急打扰他,谁不想炫耀一技之长,获得他人的认可,尤其是易涵这样要强的人。

虽然易涵本就计划告知她章淼的情况,也青也不想无谓地惹他不快,到头来给自己问询徒增麻烦。何况易涵身材纤瘦挺拔,今日又穿了一袭轻柔的白衣,头发用湖蓝色的长发带系起,皆随着山风舞动。夕阳西沉,但是仍剩了些红霞铺在天空的边角出,也给易涵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增加了几分世俗的颜色。也青在距离他大约十丈的地方驻足欣赏这仙人之姿和天上一曲。

待到易涵一曲吹罢,也青才缓步走上前去,点头称赞道:“两年不见,易师弟的笛声越发宛转悠扬,绕梁三日啊。”

“师姐谬赞了,只是不知道师姐的功夫恢复得如何了?听说您被天音伤得内力俱损啊。”易涵说话的语气里全无半点关心,尽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也青知他一向如此,远观时的清冷脱俗好像全在油锅里浸过了,一开口全是功利,当下也不便与他计较,直接开口问:“多谢师弟关心,但你应该早知道我会来找你,有话不妨直说?”

“师姐是想知道章淼的下落吧,愚弟倒是知道他身在何处,只不过怕即便说了,师姐也未必愿意去寻。”易涵一边用笛子拍打手掌,一边转头看着也青的表情,只可惜也青演出来的焦虑和疑惑也显得痕迹太重了,易涵都瞧着都太过无趣。

“师姐可知道为什么章淼刚好在你们出手前一日独自离家,不让天音护着?”

“听说有人诱他出来,是何人?”

“白容。”易涵终于从也青脸上看到了吃惊的表情,颇为得意地翘起嘴角,接着说:“白容的死他并不知情,但他知道白容被天音怀疑过,所以才会避开其他人独自出来。”

也青忍不住问:“听你这么说,章淼对白容倒是个痴情种,还是说色令智昏呢?”

“你怎知章淼对白容没有一丝真情?白容可是三番五次地少报消息,宁愿自己受罚也要拖延我们动手的进度。”易涵说话间已经抽出了一沓信纸递到也青面前,“这些可是愚弟去整理她遗物时特意为师姐留下的。”也青回来就听说白容作为叛徒,院子已被翻过了,没想到全落在易涵手里。

也青靠着微弱的月光先粗略地翻阅了一遍信中的内容,其中好多都是章淼写给白容的,还有几封看日期应该是白容去世后写的,均显得很是专一而深情。也青正想可怜白容竟被这些花言巧语骗了去实在是不该,就看到最下面一封是白容留给自己的。信纸有些潮湿,也青不解怎么唯独这一份保存得这么不仔细。

易涵发觉了她的疑虑,道:“这一份可是她院里种荷花的坛子搬运时被人打碎了,才从水底露出来的,外层虽有油纸包裹,但终究是不能确保干燥。”也青闻言,已经想到易涵必定是去白容处所掘地三尺地搜了一遍,敲碎了水缸也怕里面留有蛛丝马迹。也青心道,此人倒是卖力,法子虽然粗暴但胜在有效,不然他也不会查到她与白容藏约定匿那些不想为他人所知的消息的地方。

她在信中始终相信也青只是失踪,或许最好还是经历重击失忆了,遇上一个值得天天唤着的人,重新开始过一段平凡的日子,如今她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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