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古籍中患者术后死去了，而她的患者还活着，还健健康康的活着。
一定可以拿到分数的！
系统需要审阅才能评分，这是赵凝十四年人生中最漫长的一炷香，时间被拉长，长到仿佛天上的风筝不知何时才能落地。
然而——系统评分为0。
风筝断线了。
【为什么？！！！】赵凝不解，虽然她人生阅历少，但她可是宰相之女，家中藏书无数，教授她的老师是年近半百的医者，连家中藏书和老师都没有记录断腿截肢有过成功的案例，她做到了，这份文章怎么可能为0分？？？
系统声音依旧平稳，【记录是真实的，案例也是成功的，但是在我这的查重为99.99%，和你这份文章如亲子般相识的文章，在下至少存有十份，所以它对在下的价值为0。】
赵凝眼前光屏内容变了，一篇篇文章呈现在她眼前，随着她阅读不断展现出新的内容。
文章一篇篇略过，待赵凝初略看完，她知道系统没有骗她。这是十篇文章每一篇都比她的要来得更好，记录的信息更为准确和有效。
如果说她的文章只是偶尔成功一次的个例，那么上述十篇就是教导怎么将个例变成普遍案例。处理断肢前需要喝的麻沸散，用于降低患者疼痛；术中切割断肢位置，要留出多余皮肉用于包裹骨头；缝合过程中，注意缝合两端高低差、血管和神经位置，帮助更好的愈合伤口，诸如此类，等等。
这么看来……赵凝低头看看手中的册子上记录的文字，她自己的文章简直是稚子刚刚学写字，内容断断续续、字体扭扭歪歪，堪堪可读罢了。
赵凝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她没法获得那么丹药，救治刘佳娘和她肚中孩儿……
等等！
赵凝转念一想，自己给系统上传了截肢文章，系统提供了更为成熟的断肢处理文章，如果自己能给它孕妇横位处理简略甚至错误的方法，系统是否也会提供更加成熟有效的文章？
虽然有些投机取巧，但这值得一试。
赵凝跃跃欲试拿出纸笔找出油灯，准备写出一篇看起来能行实则狗屁不通的文章。但她刚刚支起小桌子，系统那边突然出声——
【滴！为期半个时辰的学术论文免费下载时间已结束，现在实行积分下载制度。】
【什么意思？】赵凝不解，但她本能觉得刚刚她想做的事情可能做不了了。
系统声音一直很平淡，在赵凝耳中是一种分不清性别的悦耳声音，但是这次她觉得声音中带有一丝不怀好意。【在下的意思是，由于刚绑定学术系统，系统为增加自身真实性为宿主提供了为期半个时辰的论文免费下载时间，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之后宿主每次想要查看文章内容就需要花费积分了呢。】
赵凝恨得牙痒痒，这家伙是故意的吧。或者那个免费下载时间也可能是假的，对方是看自己要偷奸耍滑才说的吧！
可确实是她自己要钻空子才会造成这种局面。
赵凝再次痛恨其自己的冲动来，在学子监和同学、师长争执，还没有学出门道就退学行医游历；在还没有精通医术，仅有几个成功案例就敢沾沾自喜；面对不知藏有多少学术文章并且寄存于自己脑子上系统，也敢用小聪明找漏子，造成如今这个局面，都是自己。
赵凝流下充满懊恼、愧疚、悔恨的泪水，无声哭泣着。
可就算如此，赵凝都没想过要祈求系统，额外给予新的下载次数。因为在赵凝历练的这一年来，她将一件事情刻入骨髓——下位者是难以打破上位者定下的规则的。
即如果没有上位者看中的贿赂，那么规则就是规则，下位者不能踏越一步，祈求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