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麻烦。
原本昏暗的酒吧已经将大灯全部打开,地上斑斑血渍,看得林春天惊心。
“人呢?”老许不在,酒吧里剩下的都是那些后生仔。
“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其中一个脸色难看地回答道。
“老许呢?”
“跟警察去派出所。”
“打人那个呢?”
“也在派出所。”
林春天马上跟山訸去旁边的派出所。
一进门就听见一个男人在大声叫喊:“说了是假酒,他们卖假酒你们管不管?”
这两个字刺痛林春天的耳膜。
椅子上坐的是面色难看的老许,站着挣扎的是一个喝醉的年轻男人。
他手上还有血,估计是酒吧里小罗头上的血。
“你就是酒吧老板?”一个警察问道。
“是。”林春天点头。
“事情你都清楚吗?”他问。
“不清楚。”她只听老许说出事了,小罗被人打了,具体怎么样其实她不知道。
“这人说你们酒吧卖假酒,他跟你们服务员吵起来,然后你们服务员动手了,他才还手的。”
“监控已经调了,确实是你们的人先动的手。”警察说。
“至于你们有没有卖假酒这个,我们已经联系市场监督管理了。”
“好。”林春天点头。
她看向老许,他没有抬头看她。
林春天心下一沉。
“我先去下医院看下我们员工。”她跟警察说。
随后跟山訸出了门。
出了派出所的门,她才感觉能呼吸上来。
她驱车到了医院,还在做缝合。
等了一个多小时,小罗终于出来。
“春天姐。”他低着头不敢看林春天,头发被剃光了半边,整个脸都是肿的,眉骨那里也被缝了几针。
原本挺精神清爽的一个小伙子,毁容了。
“那个人说我们卖假酒,还骂人……我,对不起,春天姐。”他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可是我不能让他污蔑我们酒吧。”他脸上打了麻药,神智不太清晰。
“没事,先去休息吧。”林春天叫他。
“医疗费不用操心。”她放下话,小罗终于放心。
她去充了钱,找了个护工,这才又返回酒吧。
几个小孩都在酒吧没有走。
“没事,今天先回去吧。”她说。
“春天姐,小罗怎么样了?”有人问。
“缝了针在休息了,没事的,明天来了再说吧。”
她耐心安慰了几个人,看他们走了,这才面色冷沉地去了老许办公室。
翻了很久才在里面找到进货清单,购买凭证,入库单。
又查了这个月的帐。
她的心沉底了。
老许进了假酒,价格跟之前差了很多,他在店里真假混卖。
林春天心中愤懑不已,原以为老许是个聪明人,踏实能干,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到这种路子。
钱他没有私拿,但是还不如私拿!
老许终于回来,看到满脸阴沉的林春天,和桌子上的酒,一切都明白了。
“都快卖完了的。”他说。
“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老许,你太让人失望了。”林春天说。
“小罗他还那么年轻,他以为别人说卖假酒是在污蔑我们,所以才跟人打起来,你不知道吗?”她气急,狠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