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不过姐姐当真是观人与微,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原来那天说话的那几人,其实不过是色厉内荏,并无多少分量。比如那位……说是太傅的儿媳,却没说是谁的妻子……没甚权势……难怪姐姐敢……” 黛玉后面的话迎春听得颇有些恍惚,因为小贝同时在她心里大声嘲讽起来。 “哈!听见了嘛?林妹妹人家是说话是婉转喵!翻译成白话的意思就是:你胆子小得很,那天敢怼那几个对你冷嘲热讽的女人,根本就是早知道人家老公没什么地位,不然你根本不敢那么厉害吧。 哈哈哈哈……说白了,什么不羁是表象,是伪装,你本质就是个谨慎的胆小鬼!胆小鬼!你就是个……喵!” 看着迎春忽然起身,快步冲出去两步,一把捏住小贝的尾巴,然后提着这小家伙的后脖颈坐回软踏上,黛玉目瞪口呆。 “姐姐这是怎么了?小贝方才一直乖乖待在窝里吃它的小鱼干,并没做什么呀?”被小家伙的双色眼眸水汪汪地看着,黛玉实在有些不忍心。 “没什么。天热,我怕这小家伙中了暑气,给它也理个发。”迎春说着,随手从旁边司棋她们做针线活的小篮子里取出把剪刀,在小贝身上慢慢比划着, “妹妹你说,我是给它把毛全部剪了,还是剪一半?不然,只剪了脑袋试试?” 听着屋子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喵叫,院子里,司棋和绣橘对视一眼,都有些为难。 最终还是林如海先让了步,他轻咳一声,扬声唤了句“玉儿”,里面的声音果然立刻便戛然而止。 片刻后,门帘晃动,却是一只脑门上被红绳束了个小小的“马尾辫”的猫咪飞快地跑了出来,用不属于它那猪咪一般身材的速度,一个急冲,窜进了林如海的怀里。 “怎么了?你又做了什么坏事了?嗯?” 林如海无奈抱住小贝,低头揉了揉它的脑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纤长的手指却是非常巧地绕过了那长毛扎起的发辫。 “姑父。”迎春也和黛玉一起走了出来。 迎春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上前行礼,然后瞪了眼他怀里的小贝,“丢人!还好意思说我!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怂样!” “我本来就不是人!丢什么人!倒是你自己!恼羞成怒!喵!”小贝气哼哼地骂完,脑袋一摆,埋进了林如海的怀里。 “父亲是来找姐姐说事的吧?”黛玉好笑地看着小贝死死揪着林如海衣服不放的小爪子,无奈上去哄道,“小贝乖,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听话。” 小贝却似乎听不懂一般,继续抓着林如海的袍子不放,任由黛玉和司棋两个一起去拉,它的爪子却纹丝不动,大有一副袍子在我在袍子亡我亡的架势。 “倒是不知道它几时和父亲这般要好了。”黛玉两个知道迎春有多宝贝这只猫,此时见始终拉不下来,又怕伤着猫步敢当真用力,费了半天力气后,终于作罢。 “看来这孩子和姑父有缘,既然如此,就劳烦姑父替我照顾一会吧。我刚才和这孩子玩笑,大约是当真吓着了。”迎春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似乎很是为难地给林如海行了一礼, “姑父说的事,方才玉儿也和我说了,不如且让我想想,待得明日,我想清楚了,自当禀明姑父,不叫姑父为难。” “也罢。”林如海眸色深沉地看了眼迎春,又低头戳了戳小贝的脑袋,“有它在,的确也不好同你谈事。我这两天都得空在家,你不必勉强,随时来书房找我,不必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