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管教管教你?”
“等我回来你已经跑了吧?别忘了灵瑜之所以会教导你是因为你是他的师妹,我会跟灵瑜说让他放缓速度,学一些对你来说已然足够,你无非是图个新鲜,不必太过用心,省得被别人看在眼里,误会你当真厉害,将来起了战事,我保不住你。”也许是觉得自己过于严厉,又温存地补了一句:“听话。”
…………………
………
“师傅,是否需要徒儿等下再来?”传来了夷林迟疑的声音,他可能意识到了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战神说:“不必,将东西取出吧。”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沉稳,谁能想到前一刻他还在调戏自己的徒弟。
放缓学习的速度?他越是这样说,越说明了学习的重要性……越是懵懂无知的人,就越好控制。如果阮灵瑜迫于战神的压力,不能再教我,我就去找琅瑛上仙。
我试了试,发现仙法的禁锢已经被战神放开了,于是逃也似的从另一边出了偏殿,施了缩地术回到意深竹林,在纸娘的帮助下给夷林留了张字条。
纸娘抓住我不让我走,说:“夷林上仙可还记得阿布吗?”说着涕泗连连,掏出手绢抹着眼泪,“阿布已经给家里的花草浇了水,打扫干净了桌台地面,将昨天摊开的书卷放回了原处,烨水香薰好,床也暖好,夷林上仙还未归……嘤嘤嘤……阿布的命好苦……”
“…………”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幽怨小媳妇人设,夷林的内心世界真是深不可测。
我劝了她一会儿才得以脱身,她那句“命好苦”给了我灵感,我想到给自己的住所起什么名字了——富土康,血汗工厂,那时候流传着一首现代诗:要是有两只手就能干活,富土康会想把脚都砍掉,工人就可以固定在流水线上了。我的命又何尝不苦,不但被囚禁在天宫修炼仙法,还要接受老板时不时的x骚扰,虐心又虐身,就跟被万恶的大厂吸血一样!
想象着刻刀雕琢的画面,将“富土康”三个字刻在了牌匾上,字字血泪,一转身,看到了纸娘朝思暮想的夷林上仙,他风姿俊雅,发间戴着银丝垒就的简冠,以白玉点缀,一袭紫衣,目光疏离清冷,与先前那个总来找我的亲切师兄判若两人,我猛然发现,似乎真的是许久未见他了。
他抬起眼皮,看到我新居的名字,问我说:“何意?”
“是我以前在下界时……天下500强商铺的名字。”
“师妹进步神速,仙法已有所成,想必是灵瑜师兄用心的缘故。”
看来我用法术雕刻牌匾的时候他就在了。
“…………”
他自告奋勇,我却没有找他,上赶着去磨阮灵瑜教我。
听他提及此事,难免让人觉得尴尬。
“夷林师兄找我何事?”
“…………”
他站在这里等了半天,我竟打算就在这样说话,不请他进去,一时间气氛有些凝结。
但我的绝情他早有体会,从袖子里拿出我给他留的字条,说:“难道不是师妹找我吗?”
原来他已经回过意深竹林了,思念如狂的纸娘竟然没有扑上去缠住他?!竟还舍得让他再次出门?
“听说师兄明天奉命去青丘,望一路顺利,早日归来。”
其实也不过是将字条上的话又说了一遍。
如果是普通的误会我当然希望大家把话说开,但我们之间是价值观上的根本差异,掰开揉碎了探讨只会争得急赤白脸,令关系彻底破裂,还不如像现在这样,至少面上过得去。
“听说?听灵瑜师兄说的吗?”
“嗯,他说了,他和你同去……他还说你受伤了,伤得严重吗?”
终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