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师傅也一直都惦记着君上,临行时让我把这个送给您。”
他看到我摊开掌心,里面是那颗战神送我的黑珍珠,这也是我身上唯一一件与战神有关的物件,别的我也拿不出了,阮师兄说这是男子从义乌批发哄情人用的小玩意。
礼轻了些,有些拿不出手,但却是战神亲自碰过摸过的,绝对是开了光的,货真价实,说不定上面还留着他的余温,聊胜于无……
水君您就拿去,一解相思之……互寄遥思吧!
男人抬起眼睛,风雨欲来地说:“这是本君送他的。”
“……对,师傅让我将此物带来,就是想让我问一问水君,可还记得当年送他东西的情谊,这么多年,师傅一直都随身带着,水君是否也是一样,像他惦念你这样惦念他?”
说完,我在心里擦擦汗,这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南海珊瑚礁里生活着一种罕见的贝类,只有它们能孕育出珍贵的黑色珍珠——我此时才回忆起银练的话!原来他早就告诉过我珍珠来自南海!
他忽然笑起来,仿佛释然了,说:“你果然很像他,从来不会因骗了人心虚脸红,反倒会想方法遮掩,难怪他将‘惊鸿’给了你……”
水君思绪飘远,想当初地说:“他曾有过六柄剑,其中竞天一剑,气势恢宏,断碧霄,主沉浮,是不得不拿起之剑。而‘惊鸿’普普通通,无甚来历,却是他选中的第一柄剑,就和他人一样……”
这样感怀的语气,就好像在说:就如他那个人一样,惊鸿一瞥便印在心间,再难忘记。
“但你也不像他,遇到琼华神女的事,他想管也不会管,在他心里,总是在做着很多取舍……你师傅是个可怜的人,多陪陪他吧。”
手伸过来,将我要给他的“微布”接了过去。
***
才一走进厅堂就仇人见面,气氛剑拔弩张,我向水君行礼,他不屑一顾,我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孟翊君。
“都坐吧。”水君杉杉来迟,明天我和兰亭就要启程回天宫了,最后一晚把我们聚在一起,有点说和的意思。
座位的安排也是考虑过的,我的左手边是水君,右手边是兰亭,对面才是墨桓和墨怜两兄弟,水君也怕我们真掐起来,他护着哪边都不合适,当然了,要真打起来,肯定还是护着最不能打的那一个。
孟翊君早不是初见时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看着我冷冷发笑,难听的话刚要出口,水君就让他闭上嘴,没想到他还恨上我了,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墨桓温润儒雅,倒是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兄长样,敬了我一杯酒,我哎呦一声,笑道:“您的酒我可不敢喝啊,这样的美酒,喝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杯啊!”
气氛僵住,墨桓放下杯子,酝酿出一个风度翩翩的笑容,解释说:“芳慈早年受了刺激,有时不是太清醒,如果说了什么冒犯的话,云长使切勿见怪。”
全推到自己那个“负气回娘家”实际上与人私奔的媳妇身上,意思这全都是误会,造谣。
我也迎上一张笑脸,说:“这是自然,兄长疼爱弟弟,天经地义,什么叫您把孟翊君按在身下疼爱,避开她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疼爱还分是哪种疼爱吗?云筱都听不懂夫人在说什么,定不会信她那些胡话的。”
以为不把话说破我就不能挤兑你了吗?听罢,墨桓脸色难看,隐而不发,孟翊君冷笑一声,奚落说:“兄长,我说什么来着,云长使人不可貌相,你还不信。”
“阿怜,云长使明日就走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也不能全靠水君一个人撑着,兰亭适时出面解围,叫我注意与上神说话的语气,我叫道:“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呢!”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