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明他的身体出了状况,这的确是个足以震荡六界的消息,知情者很可能会被灭口。
其实,我是相信帝君的,不然我也不会去找帝君自告奋勇,不管他有多渣,但必须承认,他对绵绵是极不同的,就像那句说烂了的话,喜欢是放纵,爱是克制。
他可能慢怠任何人,唯独不会伤害她。我想,他接受绵绵的献祭,是因为他此时能信得过的人,也只有绵绵了。
消失的凌霄大殿……
窗前虚浮飘渺的人影……
久不理政……
这些曾被我视作是“闹脾气”的任性举动,现在将它们串起来看,都指向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而绵绵的凤凰羽让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每个人都有苦衷,都迫不得已,大势不可挡,就连神仙也开始变得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了。
这样的想法只让我涌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凤子龙孙尚且如此,我又能做得了什么?但我明白一点,帝君保护不了她,这的确不是三两根羽毛的事,而是大难降至的前兆,如今的形势晦暗难明,她必须离开天宫。
“好吧好吧,我什么也没看到。”
她的这块伤看着很新,恐怕还在不断地献祭,而且牵连帝君的隐秘,又不能找人来为她医治。
听我不再闹着要去找帝君分辩,她才试探地放开我,要与我拉勾,“那你也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尤其是……”尤其是战神,我拍拍她,示意刚刚那一页已经翻篇了,问她说:“刚刚你不是说想你阿兄了吗?你想不想见他?”
“唔……”提到凤主,她瞬间就变回那个小女孩了,眼睛忽明忽暗,犹豫地说:“阿兄会抓我回去的,而且,我也怕他……”她很想见凤主,但横在他们之间的顾虑太多,她既担忧凤主的安危,又不想离开文渊帝君。
“怎么会呢,雏鸟也总有离巢的一天,这段时间凤主应该也想明白了,知道你并非一时冲动,说不定欣慰多过生气,等过两天找个由头把他约到凡间,不会有危险的,我们躲起来,就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不让他发现。”
“真的吗!我能见到阿兄了?”
一颦一笑,皆令人心动,我好喜欢看她开心的样子,“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完这句脱口而出的谎话,再看这样灿如晨曦的笑脸,心口忽地被堵住。
只要将你交给凤主,他一定不会再让你回天宫,对不起了绵绵,看来我要替你做一回主了,别怪我,好么?
睡到半夜,被人从床上踹下来,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给她掖被子,心想睡在旁边的要是帝君是不是也难逃厄运,帝君从地上醒来时,是不是也像我这样,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还没爬回去,我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再睁眼时已经快晌午了,才想起来今天要赶去紫宸宫述职,绵绵还没醒,呼吸均匀,摸了摸她额头,没烧,大概只是神力消耗过多,我把龙鳞放在她手里,心想孟翊君那傻x也不是一无是处,当时应该拿那种刮鱼鳞的刀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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