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屁话。就拿她阿玛举例,要不是阿玛年轻的时候英俊高大,她额娘能看得入眼?
她阿玛现在身材有些发福,又跟风蓄起了胡须,怕她额娘嫌弃,每天都要揽镜自照,仔细整理胡须,还有专门的人替他修理,可花费了不少功夫在脸上呢!
胤禛和柔嘉已经做好进城的准备了,李村长那边也安抚好村民们,并挑选出了三个年轻人与他一道进城。
进城是需要缴纳一定费用的,他们老家连续干旱两年,没饿死就已经算是幸运了,手头哪里还有什么银钱。
李村长家也不富裕,只替胤禛、柔嘉和另外三个年轻人出进城的入城费,他都有些心疼。若非胤禛给他展示过几件宝贝,让他相信胤禛手里有值钱的好东西,他也不会这么痛快干脆地答应留下来帮胤禛做事。
胤禛和李村长交换一个眼神,无需说话,便一起朝着城门处走去。
他们清早耽误了一会儿时间,这会儿排队进城的人已经少了,倒是陆陆续续有百姓出城。小县城里的百姓,大多都是农户,白天是需要出城去耕种田地的。
昨晚上在城墙上巡逻的中年官差应该是换班了,这会儿腰间挂着一把刀,走来走去巡视路过百姓的领头官差,是一个瞧着颇为年轻的青年男子。
李村长和胤禛走上前去,来到领头官差面前,李村长满面笑容地弯腰躬身行拱手礼。
胤禛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他人站的端正笔直,脸色也不悲不喜,加上他清俊不凡的面容、掩饰不住天生的贵气,那简单的行礼动作都优雅贵气起来。
领头官差不由多看了胤禛几眼,然后视线就停在了他光秃的头顶上,心里暗道:如此清雅贵气的小和尚,平生倒是第一次见。
官差一脸严肃正直,“你们两个有何事?”
李村长开口先卖了个惨,“这位大人,老朽是李家村的村长,西北肃州人士。肃州大旱两年,没被饿死的人今年都出来逃荒了。我们全村人一起从西北肃州逃荒而来,途径之地大多非常干旱,水源稀少,粮食短缺。”
他擦了擦眼角隐隐的泪花,继续说道:“一路上因为缺水,我们村渴死了十七人,走到这里,更是连粮食也耗尽了。”
李村长不着痕迹地观察着领头官差的表情,见他目露同情怜悯之色,心底顿时多了三分底。
“不知大人可否通融通融,允我们几人进城去买些粮食、盐巴等物?”
见领头官差面露迟疑之色,李村长连忙把一小把铜钱瞧瞧塞给他,讨好地请求道:“大人心善,给小人们从个方便吧。您放心,我们进城后绝对不会惹事生非,买完东西就出来,定不会连累大人您的。”
领头官差把铜板还给李村长,叹息一声说道:“并不是我要为难你们。我们县令大人是个仁善的,之前有难民路过,都免了他们的进城费,允他们能够在这里歇歇脚、增添一些物品。”
“可有些难民不知好歹,不知感恩就算了,反而欺我们县百姓淳朴,讨要东西不成,就想偷、抢。这种事情发生几次之后,我们县令大人就改了规定,不能随便放难民进城了。”
李村长一脸愤慨,“那些偷、抢的人,当真可恶,该拖去打板子!西秦县难得的一片净土,他们怎么舍得破坏啊。”
说完,他又面露苦涩笑意,“大人,老朽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村子里的人饿死啊,就算掏空家底儿,也想多换些粮食,能多活一人就多活一人。”
他一直微微弯着腰,仿佛早被苦难压弯了脊梁,那一张老脸也满是岁月的风霜,唯有一双眼睛,即便皱纹丛生,却依旧精神,透着憨厚与正直。
领头的官差似乎被震惊了一下,他看向李村长的眼神都多了几丝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