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了下去,划过一丝心酸。
他收起箭筒离开了,浑浑噩噩的,满眼都是那个退字。
柳缺不仅是让他退出这场刺杀,更是诛他自以为箭术无敌的自满之心。两年前没办到的,现在依旧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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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怎么把他引到我的范围里?”柳缺呷一口茶,心里有些吊着。
“走侧门。”
他神色一怔,放下茶杯,点了点头,了然道:“果然是你的风格。”
他意识到她总是以身犯险:“那要是我失手了呢?这么信我?”
“我不是信你,我是相信你保命的手段而已。”泸逊幽幽地回答,“我也不是没有后手。”
“今晚在侧门截杀我的人是锦衣卫。”她眼神颇有些深究的意味。
连锦衣卫也参与进来了,自己究竟有什么值得他们穷追不舍的?
杀手的身份?还是因为...以前的事?
“右手又受伤了?”棠溪采急忙从药房过来,“你还想不想要你的手?”
柳缺刚想开口,却被棠溪采这一嗓子给吼回去了,他悻悻地摸嘴,没有再问。
“一定得去这一趟。”她迎着他关心的目光,诚恳道,“里面是你的诊金和我的天灯名牌。”
“命都没了那钱干什么?”棠溪采跺脚,气她不爱惜自己身体,“你们这些杀手就爱说这些话,一点都不把姓名当回事,看来还是需要我看着你才能养好伤。”
“我回来的路上收到了泸池放出来的金蝶,他召我回去。”
她还在犹豫,泸池放出的金蝶跟之前不是同一只,他到底知不知道任务失败的消息?若是不知道,为何现在召她回去?
“你的伤势到了强制要你休息的地步,不然你的手臂真的不能要了。”他很严肃,“回去之后好好休息。”
她点点头,了然道:“我明白了。”
“真的明白才好。”棠溪采对她的承诺不以为意。
棠溪采给她缠上新的纱布,耳提面命道:“不要再动武了!”
“知道了。”她听进心里去了,是要好好养伤了,之前的内伤让她运气时总是有股力在反抗她,她深呼吸时肋间总是隐隐抽痛。
“你说你遇到了锦衣卫?”
泸逊迎上柳缺审视的目光,挑眉道:“是。”
柳缺目光沉沉:“锦衣卫怎么会盯上你?”
泸逊也想不明白,她垂眼迟疑地摇头:“不知道。”
“他们一心想杀我的,若是我之前出任务的时候有挡了锦衣卫的路,他们会什么都不说就挥刀上来吗?”
“他们没有穿飞鱼服,明显是来暗杀的,那就是有我不知情的内幕?我只是一个不知名的杀手而已,没必要对我穷追不舍。”
“你就先别想了,好好养伤才是。”棠溪采打断他们。
泸逊眉头松开,抬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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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的阳光透过云层的破口与空中的湿润的尘埃混合,散发着粗粝的气味,磨砂着鼻腔。
“出来吧。”棠溪采敲了敲马车的底板。
一阵木头堆砌碰撞的响声,泸逊从马车夹层钻出来:“多谢。”
“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棠溪采颇有些伤感地抱拳,“这是个你提前准备的马匹。”
“二位,就此别过。”泸逊翻身上马,飒爽抱拳,“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柳缺一直盯着泸逊的眼睛,直到她转身打马离开。他转过身,忽然间又转身回来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好似一根丝线从他身体里抽离,他顿了顿,只有泸逊衣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