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补充道:“清幽一点的。”
“好。”姜纯看向柳缺,作出‘请’的手势,“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泸逊沉静地盯着柳缺的背影,翩翩公子少年郎,眸色加深,有化不开的愁绪。
柳缺感受着背后的视线,心里默默发笑,笑她与姜纯之间暗戳戳的互动。
“公子,你的房间到了。”姜纯打开门,一阵幽香溢出来,“此处面朝西方洗砚池,晚间有游船,点点彩灯,还有柳树。现在正值春好之时,夜晚柳树春风送凉,好不惬意。这里又处顶楼,平时这边人少,不会有人打扰你。”
柳缺踏进去,环顾四周,点点头,表示满意:“多谢。”
“不客气。”
泸逊看着姜纯提前打理好的房间,瑞兽香炉里青烟相送,千丝万缕的烟粒子层层叠叠,如一条条磨砂白玉般的线向上延伸,氤氲着空气。
姜纯坐在泸逊的下首,把纹身拓印铺展在桌上,指着道:“这就是彭大人交由我的图,他说是从那名锦衣卫头子身上拓印下来的,又让我多多留意是否有人认识这上面的花。”
“有人认识吗?”泸逊问。
“我问过来楼里的客人,不曾有人认识。”她摇头,踌躇道:“就是之前有一名客人,听说是在锦衣卫北镇抚使手下的。我给他看这个图的时候,他有些支支吾吾地搪塞我,我看他眼神飘忽不定,有些可疑。”
泸逊垂头沉思,片刻后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下午。”
“锦衣卫在查越露楼,他还敢来?他的身份确定吗?”泸逊眯起眼睛,手摩挲着纸张,盯着拓印图射出一道光芒,“或许他来是巧合。如果他向上禀报,可能今晚就会有人来伏击。如果他们敢的话。”
“我看他们像是不忌惮彭大人,那天在门口,吕旺的手下公然挑衅彭大人,丝毫不留情面。”姜纯绘声绘色地讲述那天的景象,“还说就是因为南镇抚司的疏忽,那几名刺客才会身死。”
“这位彭大人是什么背景?”泸逊问。
“听说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上南镇抚司的镇抚使大人,”姜纯赞扬道:“但是听他们私下说,这位彭大人是因为家族荫蔽才得以当上镇抚使的当家人。这就是纯纯的嫉妒。”
“你怎么一副为他打抱不平的样子。”泸逊低低笑道。
“我只是觉得他是有真才实干的,而且为人刚正不阿。”姜纯正色道:“那些北镇抚司的人手握实权,里子里都是些欺软怕硬之辈,从内部就坏透了。”
“你对他的评价倒是高。”泸逊揶揄她,看着她改了面色:“今晚还是做好戒备,派人去给彭大人送信,给他透点消息,说我回来了。”
“这是......?”姜纯不解。
“北镇抚司不是把责任全部推在他身上吗?肯定会密切关注他的动向。今晚可能会有人来刺杀柳缺,我会出手。”她给姜纯解释道:“你告诉他我回来了,引他来查看,我会洗除我在他那里的嫌疑。最主要的是我要与北镇抚司的人一点震慑。”
“好一招投石问路。若是北镇抚司再派人来,不仅可以一起解决他们还可以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姜纯面带喜色,语气带了些激动。
姜纯立马离开去准备。
“等等,明天早上给我准备好行李,我要去一趟弦月宫。”
“不是才回来吗?怎么又要走了?”姜纯垮了脸色,立马就开始不舍了,又为她担心。她一直走在刀尖上,不由得让人心疼,决然说道:“老板,我本来就是天灯的人,你来我原本只是把你当成我的领导。自从你解救了我们这些姑娘,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妹妹了。你还让我们渐渐拥有了自己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