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怒:“你做出丑事,居然反过来指责我?”
“懒得跟你废话,要查什么随便,我回去了。”
“你站住!”
任凭公主怎么叫喊,陈隆普通没有听到一般。
生气归生气,晋国公主毕竟不是傻瓜,很快发现了异常。冷静地想想,他不可能扔下秦子衿独自离去,莫非舱中当真无人?
“是否搜查船舱,请公主示下。”
问话之人名叫马服,官拜侍卫步军副都指挥使,生得高大威武,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她肯定不在里面。”
“不可能。我的部下亲眼看见驸马与秦氏私会,咱们来之前没人上岸。难道她跳水逃跑了?”
“驸马爷才舍不得让心上人跳河……事有蹊跷。”公主若有所思地拨转马头,想再去秦府看个究竟。
马服趁机对手下使个眼色,离他最近的两位禁军身手敏捷,接到命令先后跳上小船,把船舱里里外外搜了个遍。
什么都没有。他们气势汹汹地上船搜查,又蔫头耷脑地回来向上官汇报。马服也直纳闷儿,他以为今天胜券在握,一定能帮公主摆脱不幸的命运,不料还真被陈隆说中了,搜查结果有点难看。
“你们在街上随意巡视两圈再回去,有人问起就说我安排的,除此之外切勿多言。”马服简单吩咐几句,快步朝公主追去,“公主,您等我一下,您要到哪里去?”
“秦子衿家。”
“秦府前后皆有我安排的眼线,跟河边的情况差不多,他们只看到秦子衿从后门离开,并未见她回家。要不是他们斩钉截铁地向我保证,我万万不敢叫公主亲自领禁军查办他们。”
公主不觉得生气,只觉得可惜:“唉,路上我已经想好明天进宫要怎么向官家哭诉了,怎么就没成呢?我说顺南,你的眼线还在秦府吗?”
“在,他们会看好秦子衿何时回去。”
“真是靠得住啊,顺南,等明天问问他们再决定下一步棋好了。”公主跳下马来,个子几乎和马服一样高,“近些年城中到处在传妖怪秘闻,你也听到过吧。我心里不安。”
“您怀疑驸马约见的秦子衿是妖魔幻化?”
“嗯。”
回答是很简略,不过从表情上看,这种“离谱”的想法不是今天晚上诞生的。
自从皇帝把晋国公主嫁给陈隆的那天起,她总是想方设法跟自己的丈夫作对。相应的,陈隆也从未把她当成妻子,隔几天就要出门和旧爱私会。
公主做梦都想抓现行,想借机永远离开不爱的男人。然而事与愿违,每次出手的结果都是扑空。
女人的直觉向来准确,她说秦子衿是妖魔幻化,那么此事必有蹊跷。
“公主,您多久没见过六哥了?”
“嗯……半年吧。”
“那您肯定不知道紫微殿西苑新住进去一位沈娘子。”
晋国公主夸张地张大嘴,生怕马服看不出她有多惊讶。
“他什么意思,金屋藏娇?”
“您管紫微殿叫金屋?”
“重点不在这里,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马服低声道:“沈娘子好像擅长岐黄之术,公主不妨通过六哥认识认识她,待熟络后让她给您出个主意。”
“你是认真的?”
“非常认真。上次六哥去锦鸣池的松林里寻找草药,我负责接应,等到天黑还还不见他出来,只得按计划先行离开。之后见面听他说起松林里的见闻,实在让人后怕。”
“见鬼了?”
“是妖怪。”马服固执地纠正称谓,公主不服气地直吐舌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