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风险,就你逍遥自在,到底是谁的算盘精?”
“强词夺理!”赵誓不想跟她争吵,打算离开相国寺,任谁诓骗他都不再来。
“留步,轻易走开倒便宜了这蠢东西。”
赵誓望见阿澜走近更加想快点离去,于是连话也顾不得说上一句,转身就跑。没想到身后的门是关着的,怎么也拉不开。原来马服刚才编瞎话把赵誓骗进院子,为防止他不听梦灵说话就先走掉,直接从外面上了道锁。
“顺南,开门!”
阿澜冷眼看他砸门,心里极不乐意:“我又不会吃了你,跑什么。佛门净地,真不像话。”
“他看见你就发抖,心直往外蹦,能不跑吗?”梦灵阴阳怪气道,“瞧瞧,山主不让吵他立刻就闭了嘴,两只眼长你身上了。”
赵誓倚着门一动不动,搜肠刮肚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只能暗暗地骂梦灵多事。
跟吵架这两位相比,阿澜的表现可谓沉稳,只见她随便找块空地坐下,右手胡乱在地上划拉着,口中慢悠悠地说道:“我是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有话不爱藏着掖着。仔细想想,阿誓于我有恩无怨,从没失了尊重,对此我感激不尽。这样一个好人,倘若日后躲着再不见我,只能是我做了什么……”
“绝无此事!”
赵誓甫一开口,阿澜摆摆闲着的左手打断他:“不是最好,你不必走,咱们一起料理她。”
“喂,我们方才正商议要解救你,不谢我便罢了,怎么还说料理我?”梦灵横眉立目,面容在怒色衬托下更显美艳三分。
“真不要脸。你是祸根,还好意思说什么解救。经东方先生指点,我已知你等底细,要死要活全在你一念之间。”
“少吓唬我,你什么高深法术都不记得,靠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决定我的死活吗?”
阿澜不作声,偷偷用眼看赵誓,那人更是丝毫不掩饰嫌恶之意,就差把耳朵捂上了,哪里还有半分初见时惊喜异常的模样?她正想着,恰巧赵誓也看过来,阿澜忙低了头。
赵誓一怔,走到她身边蹲下,轻声宽慰道:“你是何等聪明的人,别让她三言两语说迷糊了。明眼人都看得见,你一直给她留着后路,是她自己把路走绝,怨不得别人。”
“啥?”
“我肉眼凡胎不识鬼魅,错助她伤你,如今有机会改过,能帮你做些什么?”
阿澜稀里糊涂地点点头,猜想赵誓准是误解了自己的举动,因怕她多心才过来好言相劝。
“你不怕我了?”
“我……这……”赵誓支支吾吾地想躲开,阿澜眼疾手快,抓住他一只手便朝食指咬去,“啊!疼!”
“废话,不疼我就咬自己了。”
梦灵饶有兴趣地瞧着他们,还在为刚才口舌上得了便宜沾沾自喜。忽见阿澜从赵誓手上挤些鲜血涂在掌心,猛地往地上一拍,登时红光四射,袖珍的赤龙自掌下探出头,沿阿澜画下的痕迹向前游走,在天圆地方的框架中勾勒出一个又一个神秘莫测的星阵图像。
躲在门洞处看热闹的东方朔激动得直拍新垣平:“她画出来了,她居然画出来了!”
“你给她讲过阴阳道吧,亏她想得出来,手边没有式盘竟用画的。”
式盘的光芒映红众人神色各异的脸,梦灵虽不知眼前之物有什么用,心里却有个声音叫她快逃。
“想跑?来不及了,不如试试用能说会道的嘴摆脱我的式盘?”阿澜拉起赵誓退至一旁,催动式盘上的鬼门对准梦灵,“你的灵与形皆因我们两个而生,今天我俩送你回去,也算这段缘分有始有终。”
话音刚落,圆形隆起的天盘徐徐转动,十二月神拱卫北斗七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