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脸从她的怀里强制钳出,“试出来的?嗯?之前故意说自己是傻子,偶尔还要唤高羡,如今又叫君珩,下次呢?”
最怕恶人低语,病态的不像话,人前面如冠玉,勤政爱民,人后深爱不移,君子沐风,唯独到春娘这里,什么好颜色,好品格都没有,活脱脱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春娘觉得自己的下巴要碎了,唇瓣肯定是破了,揉搓间的恶鬼,见不到血哪能罢休。
她双手扒住奚伯彦的手,纠缠拉扯间衣领彻底松了,露出一角杏白带子搂住的玉润肩臂,再往下奚伯彦没看着,春娘抱住了。
“哼……”
春娘摔向地面。
“蠢笨的东西,下次叫奚伯彦就拔了你的舌头。”
原该丢出去的药瓶被奚伯彦扔给了春娘,“你离他最好远点,好好做他的药人其余的,想了也是白想。”
春娘握紧药瓶,心里前所未有的恨意促使她看向奚伯彦,“我没做错什么。”
“我不明白。”
她不明白她为何要做别人的药人,宫里的娘娘要活,那她呢,她也想活啊,只有她的命她不能不要,她不想死。
“那谁做错了?等你明白了就好了。”
春娘怎么会明白,遇到这般的恶人,打从相遇就是错的,况且她还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付出生命的真心又令他尝到被爱的滋味,这种无关地位与身份的爱,他不允许她单方面收回,有就要永远的有,变了就是她背叛了他,而他最恨背叛。
奚伯彦对爱的理解是浅薄的,这些都源自他小时所有身边人的背叛,幼时的家破人亡,弱冠之年最脆弱之时,那圆月亮给的虚情假意,他无法相信,他时刻防备,他给自己编织最华丽的理想国。
“做了药人,娘娘的病医好了,你放我走,我要走。”声泪俱下,跪坐在地扯着奚伯彦的衣袍。
“走?好啊,你祖母不要了?”
怒极反笑的男人,可恶到无可救药,威胁的试探总在敲击着春娘脆弱的神经。
春娘无声的摇摇头,她要的,“放过我,我再也不痴心妄想了,求你……”春娘哭的直打嗝,绝对的权势面前什么都是假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好糟糕,她将一切弄的一团糟。
“好啊,只要到时你还有命活,我就放了你,对了你得记住,谁碰你谁就得死。”
孽缘,奚伯彦不爱她,也不放过她,不会珍惜她,还不想失去她。
“你杀了祈言!”春娘垂下再也无力握紧的手,嘴里喃喃自语,然后又瞬间暴起,发了疯似的捶打奚伯彦。
奚伯彦攥紧她的胳膊将春娘恼恨地拂倒在地,“为了你牵一下他的手,我就将他杀了,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奚伯彦甩袖离去的背影,是春娘从未有过想要看到的场面,如今看到了,只觉心下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