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温柔浅笑,招呼宫女去采山茶花的女人,只是时刻陪伴在她身侧的男人,猝不及防地撕开了他名为爱的谎言。
女人的一颗心同从未伤害过他的细作比起来竟然什么也不是,“奚伯彦,你没有心。”悲苦而力竭。
“你会后悔的。”知素浅浅的笑着,他不是最讨厌别人背叛吗?她对他是那样的用心,舍弃了一切,国,国回不回去,家,家回不去,最后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知素笑的疯狂,大口大口的往外涌血。
奚伯彦最后一剑让知素彻底断了气,紧握的右手下是两根细长的毒针,至死她都没有将它扔出。
奚伯彦将剑留在了知素身上,让她死了身上都有个背叛主子的标记,可谓心狠,他往大雨里的另一边急慌看去。
一把伞下的紧密依偎,刺痛了他的眼,她又是什么心?被人将计就计玩弄股掌之上,竟能毫无芥蒂的你侬我侬,那个男人用她换药救命,还不杀了他,凭什么到他这里转头就捅了他?
可见是个见异思迁,薄情寡义的,移情别恋时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今夜定叫她痛不欲生,好知道背叛他会是个什么下场,索性他也没真指望她能为了他杀了祈言,不过是试探试探她,他从不会将希望寄于他人身上。
可恨真是可恨,想他一国之君竟被个乡野村妇始乱终弃,她怎么敢的,定要将她五马分尸。
与此同时。
“手太冷了。”春娘听不见祈言的喟叹声,被握住手时,她的整个身体都在排斥,他却只当她是冷的,毕竟她还愿意回来,当是原谅了他大半。
“我不是傻子。”春娘低声反复呢喃,像是往生的祷告词,一遍又一遍,说的错乱。
欺骗与利用,谎言交织下的情爱,镜花水月。
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递上了为父报仇的利箭,她是傻,是愚钝,可朝着敌人的剑矛永远不会倾斜。
伞面的陡然失衡,泼了春娘满脸的水,狼狈中透着向死的决绝,以牙还牙,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她做傻子。
“为什么?”祈言怔愣地看着胸前的断箭,犹不可信,另一头其上还沾着春娘鲜红的血。
透彻心扉的森寒,穿透他的胸膛,描绘出一朵生在彼岸的红花,越染越大。
春娘没有回答他,再也坚持不住,眼睛闭的是一切淡然后的平静,整个人摔向地面,被毒箭划破的手心,一片黑紫。
祈言接住春娘的身体,大悲下,眼睛彻底变绿,“为什么,春娘。”要恨他至死。
入局的是他,不自知的是他,如今后悔的也是他。
痛极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祈言慌乱的将血从春娘身上擦净,“不怪你,全都怪我利用了你的真心。”随后又掏出一根银针暂时封住她的心脉。
在感知他身体里的毒,快作用到他的头部时,最后一根银针,想将春娘的记忆逼退,至于能不能困锁至一切都还没发生时,他不确信,但他也只能如此,赌一把命。
“睡吧,下次再见,我们会重新开始。”祈言不甘心地抱住春娘,毒发昏迷。
远处的酒露睚眦欲裂,大喝一声,“杀。”十二三岁的身高,飞身上马后,提起弯刀就向祈言所在的方向杀去,他们孤身来中原就是为了杀大齐的皇上,天王不看重大殿下,喜爱二殿下,嫡庶也全然不顾,可大殿下身后也有他必须要给交代的人,他不能不争,不争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成王败寇,帝王之家哪有什么亲情可言,朝堂之上已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只能兵行险招以身涉险,皇宫他们行不了事,之前刺杀过一次失败了,只能将大齐的皇上引出来再杀,立下大功,好以此谋个立身之地再徐徐图之。
赶到的奚伯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