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不为别的,也要为老爷今后的官运做打算。”
赵氏的苦口婆心不是没道理可言,但相对的,她心里其实也没怎么尊敬春娘这个假小姐,老夫人再宠她也越不过她孙子,她就是捏住了这点,才敢半威胁半劝说地要春娘走这一趟。
“我……”春娘不敢哭怕被赵氏发现端倪,只能咬着唇嗫嚅地道:“我收拾收拾,你先过去。”
“那小姐多穿些衣服,屋外凉。”赵氏得了满意的回答,心里高兴,急忙回去报信。
赵氏一走,春娘浑身瘫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她也不想自怨自怜,经历那么多的事后,她觉得自己成长了许多,对于一些事情,她再也不会想要去刨根问底,执着的去要个答案了,可是身边怎么哪哪都有他的存在避之不及。
他让她不敢相信任何人,不敢靠近任何人,孤独而封闭。
春娘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改变,她不能逃,京城有她的亲人,逃了就等于她在骗他,他不放过她,就会死更多的人,难道只有她死了才能安生?
春娘的眼睛看着梳妆台上的剪刀,扑闪扑闪,等回过神时,剪刀已经朝向她的肚腹,正准备扎进去,一个哆嗦,剪刀掉了地。
她咬着自己的胳膊,将脑袋紧紧埋入抱着双腿蜷缩起来的臂膀间,哭都不敢哭出声。
徐太医赶的急,等人终于到了府上,心里才踏实,尤其在见到夫人后,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钱婆子这辈子头一次见到太医,说不紧张是假话,可为了孙子也要将态度撑起来,待看到前后到的春娘后,心里有了伴儿,人也没那么拘束了,到底是家底薄,没见过世面,撑不起来给孙子丢脸就算了,要是连累孙子可就坏了。
春娘一出现,钱婆子就招呼她过来,拉到身前坐下。
“春娘问徐夫人好。”农家妇人即使看过再多的书,不与真正的上层贵族接触,待人接物方面还是会有所欠缺。
“夫人好。”春娘安静的坐在钱婆子身旁,汲取着亲人的温暖支撑她心底的冰寒,不至于当场溃败地一塌糊涂。
“这是春娘?京城也少有的颜色。”说着就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玉镯套在春娘白软的腕子上。
春娘抬头看她祖母,徐夫人见状笑称,“没带什么像样的见面礼,小玩意儿不稀奇,翠绿的水头最配你们这年纪的女孩,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徐夫人,使不得,这怎么使得。”钱婆子苦过来的命,场面话她这贫苦农妇说不出个理所然,不着急的情况下还能拗出几句,这一着急除了实诚还是实诚话。
春娘听到话就去褪镯子,她不要,只要同那人有关的,她通通不要沾边,能杜绝的绝对要彻底绝断。
“是块儿暖玉,好孩子拿着吧,这手有点凉了。”徐夫人不让褪,握着春娘的手嘘寒问暖,倍显亲切。
钱婆子没多疑,她这岁数见到好看的姑娘,也喜欢多瞧两眼,那玉看起来也是块儿好玉,不过也正常,她孙子可是正儿八经科举出来的翰林编修,好日子在后头呢。
“她这身子总是凉冰冰的,三天两头就会病一次,总好不利索,十五岁那年挨过雪冻,你看……”
“好孩子受苦了,老爷,你来看看要怎么调理才好。”
默不作声坐在一旁思索接下来要该怎么办的徐太医,听到他夫人的话,眼睛叮铃一亮,顺势接过话,“这要先把个脉。”
春娘的紧张与忐忑无人能说,衣服底下是一片汗湿的颤抖,她怕自己抖的明显,另一只手悄悄借着衣袖的遮挡掐住了腿。
徐太医终于搭上了脉,随着他对春娘脉象的探究,面色越发舒展,双璧花不愧是治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