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图文觉得可以接受,不代表别人也愿意接受啊!
“她收了。”司礼监掌印丁辉——曾与宁然在东厂打过罩面,评价宁然有趣的青年太监,有些失望。“还以为有些不一样,却原来也是个好色之女!”
汇报的人低着头,不敢言语。“罢了,往后这位亲王的事儿不必汇报了!下去吧!”丁辉百无聊赖的说,底下的人如蒙大赦,赶紧告退了。
“掌印,您这话可就亏心了不是?只要有权利,无论男女,哪个不是好色之徒?就算是咱们这样的,哪个宅子里没有养着女人?”同在场的陆厂公,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换来丁辉的一记冷眼,登时闭嘴。
因为他忽然想起来,权利如日中天的丁辉丁掌印,宅子里还真没有女人!因为他一心扑在争权夺利上,好不容易独掌大权,能喘口气,也就是这两三个月而已。还没找到合心意的女人呢!
想着,陆厂公不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暗暗看向丁掌印。他如此关注御孝亲王,莫不是对御孝亲王有意?但一想到方才,丁掌印听到御孝亲王纳侍的反应后,却又暗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就算曾经有心,也只能断了!
丁辉不是没注意陆厂公的视线,但事实如此,他不觉得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不过,也不是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所以他再次给了陆厂公一记眼刀后,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宁然,按时上下班,回家看看孩子,初一十五进正夫的房,余下的时间,就分给了刚进府的那些俊秀少年郎们。
日子过的很是快乐,以至于一个多月后有孕了,都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这才让宁然稍稍醒了醒神,至少,下次再有孕,总得分清孩子的生父是谁吧?
至于这次怎么办?那就只能等生下来,看看是男是女再说了!毕竟,宁然已经决定立嫡长女为继承人,那么儿子便得出嫁!所以,是女儿的话,就得慎重,儿子就不需要了,谁想养便给谁就是。
当宁然如此对赵图文一说,当场就被他啐了一口:宁然不悦的接过文丽递给她的帕子,给自己擦脸,瞪向赵图文——自从自己纳侍后,赵图文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算过日子了,你这一胎很大概率是我的,所以无论男女,生下来便记在我名下,我养!”赵图文也冷着脸,但是宁然听清他说的话以后,也心算了一下日子,发现确实有六成几率是他的孩子,也就同意了。“你下次再敢啐我,小心我执行家法!”念及宁然腹中胎儿,赵图文没跟宁然顶嘴,这件事儿,便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或许是年纪有些大了,宁然这胎明显没有前两胎怀的顺利,导致她对这个孩子,打从胎里就不太喜欢。不过还好,宗人府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大事,宁然也就干脆请了假,回家安胎去了。
到了第二年初春,宁然生下了一个儿子。果不其然,满月长开了以后,与赵图文确有那么三两分相似。次子也就自然而然的记到了赵图文名下,成了宁然的嫡子。
孩子的满月宴上还有一个小插曲:因为司礼监掌印丁辉人未到礼也未到,御马监掌印夏欢、东厂陆厂公也只是礼到人未到。于是这次宴会的人数,比之一年前的暖锅宴,登时差了好几个档次!更是没有人给宁然送君侍了!这让赵图文脸上的笑,都更真切了几分!
宁然却不甚在意,有很好没有也无所谓,她又不缺那几个钱!不过,少了三人的照拂,她在宗人府也少了诸多便利,开始真正干活!所以,宁然便逐渐忙了起来——各个皇族宗室的婚丧嫁娶,宗人府都要记录,为了核实情况,常常还需要出外差!
她的第四个孩子,便是在一次去参加亲王丧礼时发现的!因为路途奔波,还差点流了!回到京里以后,她不得不再次请假安胎